余颖倒没多大反应:“说起来,我前几天去办事,正好看到橱窗上贴了几张报纸,中间照片拍的是副书记开会。不过你们那副书记得太好看了,我刚开始还以为是男司仪,半天没对上号。听说他才叁十多,啧,跟我现在那老公一样。要是当年我遇到的是他,指不定就留在国了,哪去什么法国。”
生这个漂亮闺女,余颖在恢复期间考虑很久,最后还是冷静地和薛老提离婚。好的是薛家没有她父母那样的陋习,得来不易的孙女,他们说什么都不放手。余颖觉得至少孩在他们这里不会受委屈,应婆婆那句“了这个门你就别想再靠近我们家一步”,义无反顾地奔赴新生活。
到那些人嘴里,她的能力被一笔勾销,变成了“靠男人帮忙才能考上大学”。
“嗯。”她承认。
“你真是……”余颖忽然不知该如何评价她,犹豫许久,竖起一大拇指,“青于蓝胜于蓝。”
这位老人家去世也是好几年前的事,薛钰宁还在读大学,匆忙请假回来守几天孝又赶回去上课。再度提起她,薛钰宁对时间的概念都有些模糊。
“哎哟。”原本以为叁个已经够多了,没想到她这女儿这么能折腾,一个接一个地来,“不过他比你大那么多,你竟然也喜,我和你爸的前车之鉴你没取?要我觉得,你就应该选他儿。听说他儿今年才16岁,和你照片里这个一边大。”
她觉得余颖年轻等得起,薛老都这个年纪,再不生可赶不上啦,趁小两不在家,对柜里的东西动了手脚。不过她怕被发现,没敢连续太多次,婚后几年才怀上。
薛钰宁缓缓。
余颖观察一会递过来的照片:“这个看着好年轻,我也喜。”
“不是他,是你。”余颖说。
“好吧。”薛钰宁合拢嘴,拉着余颖往几个熟悉的品牌店走去,既然提起瑜,她路上掏手机,“我还没给你看过这个,等我给你找。”
说这话的人中竟然也有女人。余颖看着墙上用红漆涂的“妇女能半边天”,到很奇怪。好像这些人如此自卑,竟不相信女人只靠能力也可以有所作为。
“还在读中。”她说得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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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颖知后几近崩溃,她的工作正值重要的上升期,突然被打节奏,连带着和薛老的关系也开始恶化。她倒是没想过打掉孩,那个年代保守,听闻别人家结婚了还去产,说不定又要传“绿帽”之类的风言风语,她不怪薛老或者这个突然降临的孩,只是无论如何也不起来。婆婆想让她安心养胎,余颖偏不,着大肚也要接见客,临近预产期还在看外文资料,也算是从小有些胎教熏陶。
直到薛钰宁的在打麻将时和桌上的牌友喜滋滋地念叨这事。
很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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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时,薛钰宁想到来一趟,正好给瑜买礼,顺和余颖说。殷存当时在开车,听见后从反光镜看她,她只状似懵懂地眨。反正殷存也拿她没办法,最后买的东西还得他来提。就是不知他会不会偷偷毒,希望小带鱼力壮。
薛钰宁还想追问,余颖扭看向旁边:“你不是说要给人买生日礼吗,不去挑挑?”
薛钰宁一听这描述,就知是正黎。余颖越说,她表越诡异,特别到最后,脆不说话。
余颖发现她的变化,起先还不理解,琢磨一会,大胆猜测:“他也是?”
余颖不想这样。婚后她和薛老的措施一直得很好,她充分相信他,没双重保险——于是意外发生了。知她怀以后,言似乎更加激烈,都说她是故意的,母凭贵。
她只是随便一说,没往细想。可讲来,发现薛钰宁的表又有变化。
余颖虽然毕业后就和薛老结了婚,但她的首要目标还是工作,薛老理解她,也充分尊重她的想法。余颖这么急于开创一番事业,除了本的上心外,和周围环境其实也有一些关系。当初她成功离开村读大学,靠的本来是过的成绩,薛老只是履行工作职责,帮她扫除家中障碍,但从他们决定往开始,似乎就变了味。
她们这样想,她很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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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想刚刚,余颖指向她的手机:“不会……就是这个吧?”
但这些陈年往事她都没和薛钰宁说,只到刚刚那句话就截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