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边眉心皱,没有看他。
“你对他动手了。”
但十七看了她少时,还是慢慢收回手,微不可见地笑了笑,“总要给我甜吧。”
段天边冷冷睨着他,“凭什么?”
段天边越想越恼,恨他总是玩这心,忍不住抓起手边的靠枕朝十七的方向砸过去,“说话,你又装什么哑!”
好哄,不敢贪心,连吻都不敢再提,想方设法地把自己成这样,也不过是想讨她一句和好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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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光如炬,偏偏语气又沉又冷,那么肯定,如同偏心的法官给早有前科的犯人提前宣罪判刑,连证据都不必拿来。
十七微微俯,抬手帮她把方才的发别在耳后,极淡地说:“凭我现在一句话就能把他死。”
过了一会儿仍旧冷:“分手而已,过段时间就好了。”
没得到一句有关傅琛的消息,段天边变得越发焦躁。
段天边看他那副油盐不的样,火都发不来了,烦闷地抓了把发吐一郁气,“你这么有意思吗?扭的瓜不甜,把事闹大我们谁都得不到想要的结果,你放了我,放过傅琛,今天的事我们就权当没发生过不行吗?”
直到此刻,十七才终于缓慢接受他们的确回不到过去的事实。
“那我呢。”他孤零零地站在那儿,像条被喜新厌旧的主人半路抛的小狗,“段天边,我怎么办?”
她还没打110呢,这人就贼喊捉贼地把警察给喊来了。
他应该说那句“永远留来的”。
他会变成另一座山,让皱的藤蔓变成锁链绕住她的脚踝,让山间的乌鸦站在枝日夜注视,让野草迅速生覆盖她来时的每一寸路,火也烧不尽,只要她,便再也走不这座囚笼。
他不再示弱喊疼了,眉间积聚的云雾却几乎要落雨来。
段天边发白,没有挣扎,“你想怎么样?”
她不开,十七便慢慢走到她面前,一副给足时间让她考虑的架势,居临地看着她,“怎么样,能分吗?”
之前听到的警笛声多半不是错觉,再看看十七脸上的伤,半边脸青一块紫一块,七八糟却连药都没上,如果不是他刻意默许,谁能把他打成这样?谁又能在栾家的地盘上随便报警?
房间里太安静了,静得让人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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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不痛不地砸在十七脚边,过了几秒,又被他弯腰捡起。
但段天边神绷,不愿再给他尝到一甜。
只要在此刻开,段天边就一定会答应,这辈都将困在这座腐朽的老宅中同他纠缠。
“段天边,别以为我不知你在想什么。又想动动嘴,拿两句话把我打发走,然后跟别人甜甜地在一起?别梦了。”
十七垂着,闻言拍了拍枕上的灰,不知为何忽然笑了笑,“这么简单的话,那你和那个姓傅的分手也可以吧?”
明明费尽心机地把人骗来,拿着脸上的伤又是卖惨又是威胁就是为了这一刻,可看到她这样合,十七却奇怪的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兴。
“是吗。”
她发了不少,夏天是还是利落的短发,如今已能垂落到肩膀,冰冰凉凉的,随手一绕就能攥在手心,“从市区到栾家,不堵车的话起码要四十分钟的车程,但你也听见警车很早就来了吧……”
他拇指在那对不肯好好回应的上,带着惩罚的力,低着,“你猜他们带走傅琛,会把他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