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下旬,云都的老城区宁静而祥和。
在蜿蜒的岚河边是已经开放给游客参观的旅游景点,相古老街。
晚上七点半,路边的霓虹灯照着斑驳的石墙上,油绿的青苔散出幽暗的光,游人不多,石板路边除了几个小吃店就只有一个占地20平的小花店还亮着灯。
这间花店是岳弥开的。从选址、选品到装修和销售,几乎都是她一手包办。
本该在年初开业的小店铺撞上了百年难遇的疫情,生意自然不好。那段时间,岳弥穷得恨不得天天拿馒头蘸盐吃。
好在严冬虽冷,暖春依旧会来。
五月底,相古老街恢复营业,岳弥凭着无聊时做的干花香皂回了一波血,这才有了流动资金。
转眼就是七夕佳节,花店的订单创下历史新高。岳弥雇了附近大学的一个小姑娘和她在店铺里打包装货,直到现在。
“啊呀!”
岳弥直起腰,抬头就看小姑娘唆了唆手指。
“花茎上有刺,怎么不戴手套?”
“我就看到这个花掉下去,想往上拿……”
“别动。”岳弥放下手里的喷壶,从抽屉里取了碘伏,低头给她消毒。
小姑娘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岳弥。
岳弥很年轻。在她这个年纪的女生大多数还在象牙塔里或者是个职场新人,而她已经自己开了花店。
她的长发用一根簪子固定着,细碎的刘海柔和了因为太瘦而显得英气的面部轮廓。她眉目温柔、漂亮,唇瓣是淡淡的粉,此刻微微抿着,显得很专注。诚然,岳弥不是让人惊艳的女人,但胜在气质出众,身上还有隐隐栀子花的香气。
小姑娘禁不住红了红脸。
岳弥给她贴好创口贴,起身看眼时间,去隔壁小吃店要了两份套餐,顺便给看顾孩子还要兼顾生意的老板娘送了小束玫瑰花作为七夕礼物。
“小岳这么客气,我都这把岁数了竟然还能收到花,就是让你破费了。”话是这么说,老板娘却很高兴,给岳弥多加了根烤肠。
岳弥把烤肠给了小姑娘,后者有些受宠若惊:“老板,你不吃?”
“我本来吃的就少。”她其实最近没什么食欲,可能是天气太热了。
等两人吃饱喝足,再把花店里面收拾一下,就可以回家了。
“老板,剩下的花怎么办?”优质的切花都卖出去了,剩下的大多是长得磕碜的,或有些残破。
“我有办法。”岳弥取了报纸,把余下的花在花泥上摆好,搭配上点缀的满天星,化腐朽为神奇般变出两捧花来。虽然这两束没有那些卖出去的花精致,但清新自然。岳弥把其中一个递给小姑娘。
“给我的?”
“嗯,单身狗的温暖。”岳弥俏皮地冲她眨眨眼。
小姑娘有些不好意思:“谢谢老板。”
稍晚些,把店门关上,岳弥的手机就响了。手里一大束花被她换到左边,腾出手接了电话。
皖皖殷勤开口:“亲爱的,你在干嘛呢?”
“走路回家。”
“几点了你才关门啊?今天不是七夕吗?”
岳弥很赞成:“是啊,不然花店的生意也不会这么好,感谢天下有情人。”
“哦也是,我认识你四年了,你好像一直都孤寡。你不会还住在那个老破小的民宿楼里吧?”皖皖啧啧,“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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