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落,他便如一白光,转瞬便消失在房梁之上。
客栈终于又平静了来,躲藏许久的伙计们瑟瑟发抖的从酒窖里挪了来,待瞧见神木然的素兮之后,她们霎时便垮着脸哀:“楼上的客人仿佛又中邪了!客人们又被吓的全跑光了,若是此以往,以后我们还留得住吗?”
素兮默然不语的伸手指了指开的大门,然后不等她们反应过来,她便如一缕青烟一般飘飘然的飞回到了人灯之中。
以此同时,青衣正焦急的向黑三郎追问浴火和温玉的况。
“浴火在这里。”黑三郎腾一只手在袖里摸了,再摊手时,掌心里多了个团成一团红白相间的小团。
像是觉察到危险已经过去了一般,小团先是抖了抖,随即便舒展开尾恢复成了原本的模样。
“啾啾!”受惊的浴火一见青衣,便泪汪汪的朝她伸手。
青衣连忙伸手将小家伙捂在怀里安抚,末了又慌:“他怎么又变回来了?阿兄呢?阿兄如何了?方才我仿佛看见他——”
“他又犯病了。”黑三郎直接,“虽然以他的状况来看,被附是迟早的事,但我们没有料到你也被影响了。”
与此同时,他又隐忧虑的探了一青衣的后颈。
青衣只觉被他摸到的地方一片刺痛,便忍不住抬手想要自己摸一。岂料她才伸手,便被黑三郎一把捉住:“不要碰,那里有蹭破了,让我来。”
说着他便用手撩起青衣的发,并探认真的将那片伤了一遍。
这般的疗伤方法未免香*艳了些,青衣略忍了忍,最后还是忍不住有些脸红了。
未免自己太过羞窘,她只能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若有所思,“我只记得自己看见阿兄的脸后有害怕,再回神就已经在这里了。”
“我走前,方舟正在给你阿兄准备退烧药。其中有一味药引,乃是一个妖怪的血。”黑三郎来回端详青衣的后颈,确认受伤的地方无一疏漏的过之后,他方才转回青衣跟前,“那妖怪生来便有一双慧,上可窥天机,可读人心,当真是世间难寻的一双宝贝。她既然有这般非同寻常的好,那血里自然会跟寻常妖怪不一样。你阿兄本就病沉疴,大补之后,便叫那有心觊觎的鬼神给趁虚而了。”
青衣专心致志的听黑三郎解释,他一停,她便忍不住:“然后呢?”
“然后?那占了你阿兄的鬼神怕是有来历。”黑三郎一脸凝重,“你一见他,的血脉之力便暴动了。我们赶来时,就见你被自己的囚妖索围困在了屋里,且不有何人靠近,你边的囚妖索都会先除之而后快。浴火年幼力微,当场便被震回原型了,而你阿兄又是那个样。为免事态恶化,我只能行将你带离那里了。”
闻言青衣甚是心忧,一想起旧时温玉犯病时的状,她一双秀眉便不自觉皱成了一团。
“也不知现在阿兄如何了……咳咳咳——”
黑三郎见她时不时的咳几声,便又从袖里摸一瓶玉琼浆来喂她喝。等她再开,原本艰涩暗哑的嗓音就又大好了。
“他那病,原就是伤人多于伤己。”黑三郎倒是淡定,“再者,方舟不知见识过多少回了,定然已是颇有心得,想来这会儿他已经制住你阿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