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碟盘中。
萧雄狐疑地盯着盘中刀叉,旁边几位副将犹豫了片刻,纷纷开始尝试新餐。北澈这才悄然松了气,偷偷瞄了冷星岚一,对方依旧没有任何表。
“这是珍藏了三十多年的酒,为了给诸位赔不是,晚辈现在亲自给各位满上。”风祭托着一个方白玉酒壶,说着从萧雄将军开始,顺次给在座几位斟满。
当风祭转到冷星岚旁时,冷星岚几乎是从牙里挤了句“谢谢”,风祭也用鼻回了声“不客气”。若不是看在龙少戈的份上,他也不会大方到给曾经的敌人解围。
龙少戈正要夸赞风祭两句,风祭却冷不防地踩住他的脚,挤一笑:“酒杯呢?”他这才会过意来,脸微微搐着,闭上嘴乖乖将酒杯举起来接酒。
“诸位请慢用,晚辈先失陪了。”风祭说完又去别的酒席应酬了。
这时候,殿堂响起古老悠远的箜篌声,几名着米分纱裙的女翩翩起舞。人们饮酒正酣,相谈甚,晚宴渐渐.。
一阵轻盈的鼓声顿时引了人们的注意,人们循声望去,只见众舞女间不知何时多了一位俏的小丫。
她一红衣短裙,玉轻分,手握鼓轻敲重敲,启轻唱:“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相思兮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婉转歌声中,一袭红衣又飘了人们帘中,周遭众人登时看直了。只见那人□□翩翩飘舞,手执折扇遮住面容,那波若,光潋滟,眉尾描着斜红,角一褐浅痣,妖而不媚。
“风祭!”龙少戈不禁浑一颤,没想到风祭一戏装竟是如此惊艳绝,足以倾倒天间所有男人。
只见他袖舞回风,只影无行踪,那是舞,亦是武,宛转开合中,无论是百炼钢还是绕指柔,全被演绎得淋漓尽致。
人们凝望着,沉醉其舞中,久久不能自。然而,在龙少戈中起舞的人却不再是风祭,而是嫁衣如火的艾灵……
北澈悄悄站在冷星岚旁,他们相距不到两尺,却仍然各自保持沉默。
冷星岚表面上沉醉在惊艳的舞姿中,心中却全是旁的巾帼女,想着她蛮横执着,想着她冰霜之的柔。他突然很想跟她说两句,但几次都忍了去。因为自从踏上了这条不归路,他就从未妄想能全而退,愿只愿不再牵累心之人。
“相思树底说相思,思郎恨郎郎不知……”
曲终人散,往事如烟,就让一切随风而去吧。
月光,堡垒之间,满园的蓝玫瑰苞闭,却给人一说还休的羞之。一阵风过,枝发飒飒声响,夜光蝶翩翩掠起。
“好漂亮的!”龙少戈赞叹,贪婪地呼着迷人的芬芳。
风祭站在数不尽的蓝朵间,一红衣艳妆还未来得及卸。他俯用手指拨一朵儿,如同抚人的脸。
今夜,他们要告别。月有晴圆缺,人有悲离合,此事古难全。
明日,龙少戈就会随冷星岚一起远征漠北城,而风祭必须留在未央城,让这座城从战争的创伤中渐渐复原。
“能不能别去漠北?”风祭终于启。
龙少戈微微一颤,因为他惊奇地发现竟有一朵是开着的,于是伸手把那朵摘了来。忽然手一抖,指尖便渗一粒血滴来。
“傻瓜,玫瑰是有刺的啊!”风祭低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