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天光从窗外斜殿堂,落到他那华服上闪烁细碎的粼光。
映寒忽然觉得那华服很刺,一无名火顿时涌上心,于是他上前一把揪住龙少戈怒喝:“阿赫,你别太得意忘形了,让你登基为王不过是权宜之计,别忘了你的命还掌握在我手里!”
“你要是看我不顺只杀了我,没准儿敌人正地瞅着,就等着看我们兄弟互相残杀嘞!”龙少戈神态自若,停了停又:“今日一夜我就要登基了,天芒教的人应该会有所行动,你联系上皇兄了没,他怎么说?”
映寒这才松开龙少戈,纳闷:“他只说他会过来,其余什么都没说,都到这个节骨上了,他怎么忽然就卖起关来了。说起来,我好像有十几年都没见过他了,在我的印象中,他还停留在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模样。”
龙少戈不禁讽刺:“你看你这人啊,明明是住在同一个屋檐的亲兄弟,竟然能十几年不见面,你还真是冷漠了一个新境界。”
“这也不能怨我冷漠,是皇兄自己把自己关了起来,然后开始纵各各样的傀儡,再也不以真面目示人了。在父皇去世的这半年来,要不是皇兄在背后支撑,或许皇甫一族早就没落了。”
“你说得我好想见一见皇兄本尊,他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嘞,咳咳……”龙少戈忽然咳嗽了两声,伸手一摸却发现结一片冰凉,估摸着时日他的冰灵蛊又快发作了。
映寒底掠过一丝得意,又上前揪住龙少戈:“听好了,你的冰灵蛊与我命脉相承,我随时随地都能叫它刺穿你的咽,只我不死它便永远不死。这王位姑且让你坐两天,日后迟早要双手奉还给我,懂了吗?”
“行了别废话,快把化蛊给我。”龙少戈低吼一句,只见映寒抬手护住嘴,似乎要将化蛊从嘴里吐来。
龙少戈顿觉火冒三丈,一把拽住映寒的手臂将他甩在金龙躺椅上,狠狠摁住他的肩膀怒叱:“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当着我的面吐那玩意儿,恶心死我了!”
“你就当没看见不就成了吗?”映寒没好气,谁料龙少戈假笑了两声,冷不防地掰开他的嘴,俯脸来朝他嘴里呸了一声。映寒顿时满脸涨红,连连咳嗽:“你,你这人怎么能这么恶心!”
龙少戈得瑟地轩起眉:“彼此彼此啊,你现在知什么叫恶心了吧,你再要当着我的面吐这玩意儿,回我就摁着你往死里亲,亲到你吐了为止!”
“你小活腻了!”映寒气得七窍生烟,一把扣住龙少戈的侧脑袋,正要往旁边椅背上砸,余光却瞥见躺椅旁竟多了一人影。抬细看去,只见那人一紫衣裙,削肩素腰,可不正是清鸢吗?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外面等我吗?”映寒诧异,没有他的命令清鸢向来不会擅自行动,这么会儿怎么就自己来了?龙少戈也吃了一惊,这清鸢什么时候坐到旁的,他竟然半儿都没有察觉。
“不好意思,都怪我来得不是时候,不小心搅了你们的好事,你们不用我,继续。”清鸢冲他们眨了眨丽的大睛,略带调侃的语气竟跟平日里判若两人。
龙少戈急忙解释:“这……你千万别误会,我刚刚真的没有亲他,我就是看他不往他嘴里吐了而已!”
“可你刚刚不还说要摁着他往死里亲,亲到腻了为止嘛?”清鸢说着还冲龙少戈挤了一睛,他的脸忽然红到了脖,有浑嘴都说不清楚的觉。
映寒狐疑地盯着清鸢,皱起眉峰:“你不是清鸢,清鸢从来都不会跟别人开玩笑,你其实是皇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