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成为红衣大主教?”
“是的,”艾尔点了点头,“虽然以我的年龄和资历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我知道您可以帮我,虽然冒昧……但我还是厚颜提出了这个请求。”
“为了证明我的诚意,我可以彻底替您摆脱克莱门特大主教意外死亡的嫌疑。”
“多少人在你这个年纪,连当上高级神官都很勉强,”科拉尔大主教不动声色道,“可你在我的帮助下却已经得到了主教的位置,这是多少人一辈子都难以企及的目标。”
“可现在你告诉我,你依然不满意,还想更进一步……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再告诉我,你觉得这个请求是否合适?”
“并且,克莱门特的死本来就和我无关。”
提及这一点的时候,大主教的神色登时变得不那么愉快。
“我当然知道如果没有您的帮助,这肯定只会是我的痴心妄想,我也不会提出来。但我同样知道,如果有任何一个人能让这份野心成为现实,那么除了您不会有任何人。”
艾尔聪明地偷换了概念,将妄想切换成了野心,二者的意义完全不一样。
“那位冕下现在身体不好,您也知道,克莱门特大主教是他一直属意的继承人,现在即便克莱门特大主教的死亡已经成为定局,但是教皇冕下放着近在眼前的您不闻不问,还在心心念念追查谋害克莱门特大主教的真凶,这根本就没把您放在眼里。”
“现有的红衣大主教里,又有谁能和您对抗呢?”
这其实也是科拉尔最近心情异常不佳的原因之一,总有人明里暗里指认他就是杀害克莱门特的真凶,教皇虽然召见了他好几次,但每一次都不过是催促他尽快找到凶手,并没有别的任何交代。
但下面人查案却一直不顺利,时间拖得越久,就越容易让人更加认为就是因为他本人是凶手所以才迟迟拿不出真凶……长此以往,极易对信众甚至是神职人员产生影响,这可不会是什么大好事。
“我有一个揣测,这可能并不是我这种低微的身份所能说出来的话,但我恳请您好好想想,在教皇冕下心中,到底是克莱门特大主教的地位更重,还是克莱门特的地位更重。”
这话乍一听起来似乎毫无逻辑性,但真正细思起来足以令人汗毛倒竖。
这关系到到底是以前的推举选任制还是所谓的家族世袭制,前者尚且还能有一战之力,如果是后者,那么教皇第一个要弄死的就是他!
“我知道这件事情与您无关,要知道它发生时您甚至不在奥斯公国,”艾尔轻声道,“但是,那些对您充满嫉妒的人依旧执意将污水泼到您身上,即便清者自清,但谣言传开了究竟对您不好,不是吗?”
更有可能引来暴怒的教皇的截杀……最可怕的揣测,莫过于这件事本身就是教皇的手笔,为的是彻底铲除异己。
“听你的意思,你才回来就有线索了?”科拉尔大主教看似不经意地问道。
“并没有,”艾尔露出了惭愧的神色,“我回来之后才听说这个传闻,之所以直接回了阿尔贝托老宅没有第一时间前来请见您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我本来想着说不定能以阿尔贝托认识的旧人们打听到一些消息,很可惜并没有。”
艾尔有些沮丧的低下头,“毕竟……阿尔贝托一直式微,能打听到的消息也不多,塔兰朵斯又离这里太远,很多消息都没办法第一时间获得,所以我这次来见您其实充满了惶恐。”
科拉尔审视了他许久,“那你现在之所以愿意来见我,是又有什么收获了?”
“枢机团和骑士团的人查了那么久依旧没有收获,之前怀疑是外部的谋杀,那么内部是否进行了排查?”
科拉尔大主教这段时间被这件事情烦的焦头烂额,对于现在查案进度当然也十分了解,听艾尔这么说登时叹了口气。
“内部排查了好几次,可是目前并没有找到嫌疑人。”
这个结果艾尔并不意外,应该说,本来就在他的意料之内。越是人的身边就越是盲区,美貌的主教低下头,遮掩住眼中的笑意。
“如果找不出那个加害者,我倒是有个建议。”
科拉尔主教双手搭成塔形,探究地看着艾尔,示意他说下去。
“反正现在克莱门特大主教已经死了,他的死对于您是有百利而无一害……那么,这件事情为什么不到此为止?”
科拉尔大主教眯起了眼,“但是教皇一定要查出真凶,他毕竟也是一个克莱门特。”
“我们将一生献祭给主,为什么还会有家族的观念?”艾尔反问道,“马修主教同样死于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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