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节(3/3)

象随着他们元神的坠落不断变幻着，掠过石草，他们甚至看到了幽埋于五川的永昼国，再往是成片没有尽的岩土。

他们如星般往地底落着，直至被一金焰挡住。

元神上传来火焚般的痛苦，青棱与唐徊化元神虚影，站在这金焰之外。

这里是……

“地心。”青棱冷。

再往里面，是能将元神焚成灰烬的火焰。

就算是陨星铁，也会被成。

“怨气的归属，天仁上所有喜怒哀乐、恨悲苦的终结，贪嗔痴恨恶，天仁上所有的七六，都为他所。”唐徊看着金焰焰中的一墨光淡。

那墨光，是个人——穆七言的真。

他藏在地心这中，借吞噬整个天仁修士的怨气修行，经由他人的历练转化为自己的悲悯之气，因此他的悲悯之气虽然远圣洁，却始终带着淡淡气。

两千年前，他借青棱的怨突破自己最后的桎梏，境界已然与如今的她一样。

只不过，她以苍穹为最终修炼之所，而他却以天仁为修行之。

这整个天仁，早已化为他的躯壳。

“从一开始，我就错了。”青棱中神忽然远去。

一万年前烈凰里，穆澜杀她，求的是解脱……

他们都只是穆七言手中玩而已。

所谓有之，赤之心，是穆七言替她画的，本不是为了什么永昼，也不是为了师徒谊。他要她照他的路走去，成他要的模样，以她的赤之心来成全他自己的，最终他吞噬自己的七六，突破桎梏。

所以他说——最后的悲悯，他给他自己。

穆澜是他分，却有了自己灵智。他与穆七言同心，本不该杀她，却因那灵智而生怜悯，想要救她。可在在穆七言的纵之，他无法救她，甚至于连一想法都害怕被察觉，更不可能告诉她这一切。

无奈之，他只能想瞒天过海的方法。他杀她，不是为了夺舍，而是为了让她回，借回重生摆脱穆七言，一如当初的萧乐生。他占据青棱，摆脱穆七言对他的控制，再以她背后星河瀚海图引导烈凰撞向天仁……

穆澜想的事，和她一样。

杀了穆七言，得到自由。

“没有什么对错可言。仙途之上，不过是各为其。”唐徊觉到她心里所想，便转望她，“穆澜杀你是真，他为的是解脱自己。”

“罢了，旧事莫言。不为了什么，终究都已过去。”青棱轻叹一声，将往事放。

“他藏在这里，我们要如何杀他？”唐徊转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