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3/3)

是一回事，心觉又是另一回事。

她只知自己烈地不希望艾奥莉斯塔跟着兰斯，也不希望艾奥莉斯塔喜兰斯……或者说，她仰慕兰斯也不要。她只是……不希望兰斯记得艾奥莉斯塔，不希望兰斯像对她一样对待艾奥莉斯塔……

这觉似曾相识，让程遥想起了之前在图书馆遇见裴琳娜时，自己奇怪的独占和莫名其妙的沮丧。但这次的负面觉显然更大。也许是因为，裴琳娜对于兰斯而言，是可有可无的。但艾奥莉斯塔，至少是兰斯的一个结婚选择对象。地位差距不是一星半。

兰斯会跟艾奥莉斯塔结婚么？

……她为什么要在意这个问题？

程遥闷闷不乐地翻了个，把埋在被里，就像一只把埋在沙里的鸵鸟——显然，这一而再、再而三现的奇怪想法，带给了她前所未有的苦恼和困惑。

这段日以来，兰斯时而无时而温柔的态度让她沉迷又惶惑，仿佛一切都朝着她无法控制的方向在疾驰着。

裴琳娜与艾奥莉斯塔的现，让她逐渐意识到了一个自己从未思考过的问题——她和兰斯到底算是什么关系？明明一起过最亲密的事，但是兰斯给她的觉却一直若即若离。哪怕亲近到了可以吻的地步，关系却似乎没有任何的改变。

这让程遥想起了以前听过的一则寓言故事——

活在野外的小动，都拥有独立求存的本能。寒冬能自己造窝、旱季能自己狩猎，哪怕受了伤，躲在里自己就好了。然而，有一天，有一个人类主动接近了它，消除了它的戒心后，每天带味的给它、为它梳、抱着它取，但是却从来不开说把它带回家，也不给予任何言语上的挑明，更不会说他明天还会不会来。

假如这个人类只是心血来逗一它，某天忽然不再来了，而这只动已经习惯了被照顾、被温柔对待，习惯了日复一日在里等待那人类的到来。那么，它将再也无法适应野外刺骨寒冷的温度，然后，挨不过一个冬天就死去了。

她是只在野外灰灰脑的小动，兰斯却把她当成了矜贵的猫在对待。被驯养意味着依赖。如果继续心安理得又迷迷糊糊地享受兰斯的特殊对待，有一天他突然不再来了，她再也没法回到野外了。

她一定会死去的。

但现在为时未晚，艾奥莉斯塔的现，不过是警醒了她——瞧，兰斯会抱回家的，应该是只名贵骄矜的豹，而绝不会是一只灰灰脑的小动。保护自己最好的方法，就是重新独立起来，脱离这个人类的保护和照顾……

但是……想到以前的一切，她竟有“宁可继续被驯养”的荒谬愿望，迟迟不愿意说再见。

程遥闷闷不乐地把埋在被里。

翻来覆去一个晚上，她终于了一个决定。

*

之后的一周，兰斯如他所说的并没有现在图书馆。

学习和打工生活都行得很顺利，转间，和兰斯约定去看s级机甲的周末就到了。

这回，兰斯没有现在学校，反倒是请人把程遥接到了指定的地方。了悬浮车，程遥才发现这里应该是军所用的地方。带领她来的人让她在一个宽敞的练习室稍等一，就退去了。

程遥着手心，默默地站在室。毫无疑问，她的确很期待看到s级的机甲。可是在那之前，她有更重要的事需要——或者说，她有问题想问兰斯。

没站多久，门后就传来开门的声音，程遥回，只见兰斯一边轻轻扯动整理自己的手，一边朝她走来，：“等了很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