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冷极偏的题材,沈晴无意间搜罗到一本,看得睛都放光,得知作者早已去世百余年,更是捶顿足,于是将这作者的全小说都买了个遍,藏在床底。
叶璟无意中翻来过那些小说,他那时候还小,颇为费解,他有个不懂就问的好习惯,于是便拎着去找沈晴。
沈晴教育方式素来荤素不忌,当即给叶璟科普了一番,并且叮嘱若是以后遇到真,无论真是男是女,师父都能接受,千万不要自己自己。顺便还普及了一相关的生理知识,叶璟听得脸发黑,自此留了心理影,尤其是对书里的妖艳娘受恶痛绝。
涂山胥血里留着一半九尾狐一族的血,天生貌异常,骨里都带着媚气。他一靠近,叶璟小时候的心理影立刻浮上心,素来冷若冰霜的面孔都现了皲裂。
他知自己桃运颇为旺盛,总会冒些只见过一面,就自称一见钟的少女,比如雪女,比如曾经的陆墨。他困扰的同时,还颇为庆幸没有招惹到“那人”,谁曾想庆幸早了。
刚刚自称姓涂山的修士,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站立姿势,说话语气,甚至看人的神,都跟他小时候心理影的那个妖艳娘受,一模一样!
陆墨眨了眨睛,看着叶璟一副吓的样在飞遁离开,她哟了一声,有些幸灾乐祸,低看着面前双红的小姑娘,伸涂着丹蔻的手指刮了刮小姑娘脸上一片乌青的胎记,她眯着睛,继续说:“跟你说的话,都记住了?”
小姑娘正是白鹿,她浑泛着疼,忍着不让泪冒来:“是她让你来的吗?”
陆墨扬了扬眉梢:“当然是她让我来警告你的。”
“我不信。”白鹿那微颤的少女音带着哭腔,“我半句都不信,她很喜我,我看得来,对我凶,赶我走,都是为我好,我知!”
陆墨毫不在意地诋毁亲师父:“逢场作戏而已,她对谁都那样,你不会蠢到当真了吧?”
她用手指抬起白鹿圆小巧的,陆墨一副渣男附的样,连气都变得又渣又欠揍,“你自己照照镜,你有什么能让人喜的。容貌?这副模样怕是得吓死人吧,天赋?她教你那几招,你怕是现在都没学会吧。……小丫,人贵有自知之明,玩就应该有玩的觉悟,不要宵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白鹿就那么扬起,定定地看着她,两人对视片刻。陆墨从容不迫,白鹿狼狈苦痛,渐渐地,她脊梁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慢慢坍塌来:“我知了。”
看着小姑娘踉跄起,慢慢走远,陆昊站在陆墨边,叹了一声又一声。
“有话快说,一会儿还得跟东海那群兔崽打架。”陆墨面无表地说。
“表妹啊……你不觉得你刚刚那模样,太坏了吗?”陆昊正义升腾起来,“那小姑娘才这么一,就十一二岁的模样,你这么欺负她,不愧疚吗?”
陆墨理都不理他,笑话,她已经心善得留她一条命了,只是让她不跟自己抢师父而已:“查到叶璟为什么突然跑了吗?”
“只知一个姓涂的绿绿孔雀男突然对他自我介绍了,他不知怎么的,就飞遁走了。”
陆墨陷沉思:“不像他的脾气,他看起来跟冰块似地不好接近,实际上被师父教得特别有礼貌,别人自我介绍,他居然什么话都不说,立刻就跑了?”
“面弟是这么说的。”
“是个孔雀男,不是他欠的桃债,引得女人男扮女装?”
“男的,比你还小呢。”陆昊立刻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