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翠愣愣地被接过粥,心里更疑惑了,“省得悠悠等急了”是什么意思?他们这是去看她?她的坟不是在杭州吗?
阿翠慢慢站起,她的脸因为刚刚的痛哭还泛着红:“真是不好意思,我太……我搅得大家年夜饭都没吃好……”清荣去卫生间拧来巾,仔细帮她拭净脸。
唐母:“是啊,早去,省得悠悠等急了。小洛今天也起得早啊。”然后注意到阿翠手上端的粥,明显是要给他们送过去的,惊喜又抱歉:“哎哟小洛真是有心了!来来阿姨来端别着了!你看我们这刚门,实在是没法吃了,阿姨帮你端回去吧?”
“哎,真是个好姑娘。”唐母着她的手,看向清荣,“小洛很小家里就剩她一个人了,这么多年来,她一个人的辛苦我都看在里,现在好了,有个贴心的人疼了……小荣你可要好好地对小洛。”
“唉,乖,乖啊。”唐母搂着阿翠,想到自己的女儿,也忍不住红了眶,“你爸妈肯定希望你好好的……所以要好好的啊,大过年的,我们不哭了,不哭了啊……你看看,小荣多疼你,吃饭的时候一直帮你夹菜剥壳的,自己都没吃几。你爸妈看到了肯定兴,肯定兴……”
唐母偶然转看到了,偷笑一,又贴地转了回去。真是甜的小两啊,看着他们就忍不住回想起当年……唐母看向边已经发斑白的丈夫,伸手去握住他的手。唐父一愣,随即反握住,两人都悄悄地笑了。虽然彼此的手都不复年轻光,但相互扶持的几十年光足以填平岁月带来的沟壑。
唐父唐母看到所以没有声张,只是在餐桌握住了她的手。现在唐母看到了就没必要隐瞒了,他拿过纸巾轻轻地帮阿翠印去泪,在她耳边轻声说:“已经看到了,去吧。”
“阿姨你……真好。”阿翠抿了抿,终于还是咽了那句“我能叫你妈妈吗”。
唐母端着气四溢的砂锅粥,细细看了看:“真香!这螃蟹选得也好!闻着这粥阿姨的馋虫都被勾来了。小洛次要是再,阿姨可不跟你客气啊!”
阿翠顺着妈妈的话胡着,只觉得近段时间碰到的奇怪事把脑搅成了一团麻,好像有什么快要浮面了,却又抓不住。
阿翠端着砂锅,清荣帮她打开门,没想到的是隔也恰好开了门。阿翠看见爸妈和弟弟的手上都提满了大包小包,透过一些透明的袋,能看到纸钱、香、蜡烛之类上坟用的东西。难家里在这边有亲戚?阿翠有些疑惑,问:“叔叔阿姨这么早门?”
阿翠在妈妈怀里哭得一一的:“可是我好想他们……我想他们……”
唐父和唐炎也都停了筷,站起来担心地看着这边。唐父冲唐母摆摆手:“让小洛哭吧。孩想父母,哭个痛快就好了。”说完叹了气,拉开椅走餐厅,到台上了烟默默着。孩想父母,哭几场就好了,父母想孩,却是哭到土啊……
阿翠抹了一把泪,再也忍不住,站起绕过桌半跪到地上扑唐母怀里:“……我,我想我爸妈了!”清荣一路跟着她绕过桌,在她跪的一瞬间在她膝盖底垫了一层灵力,隔绝了冷的地板,接着也跟着蹲,轻轻帮她顺着背。
阿翠哭了很久才平静来,将脸埋在香的怀抱里蹭了蹭,咬着压差脱而的认亲的话,不断地提醒自己,不能再让他们伤心一次了。但同时心底又有隐隐约约的陌生,就仿佛这怀抱真的只是一个邻居阿姨的,并不是埋在她记忆中的母亲怀抱的觉……也许是因为换了个?所以和母亲之间微妙的应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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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荣把阿翠垂的发勾到耳后,温柔地注视着她的侧脸,应诺:“一定。”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阿翠没睡几个小时便爬起来,早早地熬好了海鲜粥,打算给父母弟弟端过去。这回她一都没让清荣动手,全是自己一步一步照着菜谱的。清荣知她的心意,没有求,只是悄悄在虾蟹和贝壳类的锋利用灵力裹了一层,以防她被割伤。
唐母怜地摸着怀里女孩儿的发:“阿姨明白。都想。谁不想呢……”她看向边上的空位,她也想她的女儿啊。
这天晚上阿翠和清荣在唐家呆到很晚,跨零的时候还全家一起去放了烟火。
清荣上前从唐母手里接过粥:“锅沉,我来就好。”
“没事儿,本来就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唐母满慈地握住阿翠的手,宽,“以后想哭就到阿姨怀里来,阿姨早就把你当女儿了呢。”
漫天的烟中,清荣握住了阿翠的手,阿翠侧看向他,清荣亦垂目注视着她。他们两个正好站在人群的最后,没有人会注意到,于是阿翠踮起脚尖吻了清荣的侧脸一,犹豫片刻,语气不太确定地问:“我们会……我们会死吗?”
柔的碰到脸颊的好无比,清荣的神变,伸手揽住阿翠的腰,维持住了她踮脚的姿势,低印上了她的:“放心,我们永远都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