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默拉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没事,我们继续。”
约书亚站直,走到椅面前,因为还是少年的形,所以完全可以与英格兰姆平视。小护士意识地把椅往后拉了一把,瞬间就被一冰冷的锐气笼罩,半边都凉了,动弹不得。
说话的不是安默拉,而是刚刚忽然闯的约书亚。
约书亚的笑容和英格兰姆一样温和,但是更有朝气,也更像面般无可挑剔:“没关系,她向来有耐心。”
“咳咳……”安默拉终于忍不住咳嗽起来。
空气里发铿锵的刀剑相接之声,英格兰姆觉锋利的剑气就在耳边过,却没能碰到自己。约书亚的手在空气中顿了顿,之后只是拍了拍他的肩,就直接离开了。
约书亚耸耸肩,转离开,在经过英格兰姆的时候脚步一顿,忽然朝他伸手。
“需要我帮你叫人吗?”英格兰姆大致猜得到刚刚两人有过锋。
坐在椅上的英格兰姆倒是很平静,他用余光看向书房,安默拉面前那堆书再次合拢了,看不见她人影,但是隐约能看见书页的边角有血痕。
“约书亚。”安默拉抬了一声音,但是很快又平静来,她温和地说,“请你先去。”
安默拉疼起来,她看了一英格兰姆,又抬看了一约书亚:“如果没看错,你上那件睡衣也是我的。”
英格兰姆和气地:“这样啊,我还以为是刀伤。”
他换了件白的纯棉睡衣,金发漉漉的,肤白里泛红,应该是刚刚洗过澡。他绕过英格兰姆的椅,然后将手里捧着的制服放到安默拉边的架上,笑嘻嘻地看着她。
候英格兰姆却忽然说:“上的伤还好吗?”
约书亚就站在书房门,倚着墙,金发在晶吊灯折灿烂的光彩。他抬脚拦住了英格兰姆的椅,侧笑着,模样纯洁无辜。小护士看得怔了怔,但很快又张起来,因为这两人氛围看起来并不洽。
过了会儿,小护士来,推着他的椅离开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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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知怎么称呼您?”英格兰姆笑着问。
可是约书亚并没有放他离开的意思,他轻轻咳嗽了一声,继续说,“对了,安默拉小应该还在里面等你商量事。”
仅仅是短暂的一瞥,英格兰姆立刻不动声地收回目光,他笑着抬,问约书
约书亚:“没有其他合的衣服了。”
两人之间静了会儿,安默拉始终低着看自己的手,英格兰姆则微微侧看着炉里的火。最后两人几乎是同时转过,神不期而遇,完成一次谨慎的锋。
英格兰姆怔了怔,有没反应过来:“……还好。”
想着想着她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
安默拉把巾捂在嘴上,说话有糊:“如你所见,这里人员比较复杂,不光你的状况,就连安全都不一定能得到保证。”
“所罗门阁,晚上好好休息啊。”
约书亚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怎么样,当着英格兰姆的面也毫不忌讳:“我也有事,之前你让我拷问的……”
“那就行。”安默拉,“今天先回去休息吧,我还有其他事要理。”
安默拉也在纠结这件事,约书亚不一定知英格兰姆是谁,但从刚刚跃跃试的态度来看,他对英格兰姆可能存在威胁。莲恩伤势未复,杰拉尔德必须留着她自己边,亚门不太可能拦得约书亚,现在就连能保护英格兰姆的人都没有。
约书亚这个名字太过响亮,英格兰姆想忽视都不行。教廷的圣殿骑士团团、革命军的级联络员、圣兰斯卡特帝国前参谋……这么多人混在城堡里,和睦相完全是奢求。
安默拉抬了抬被巾缠上的手,不动声:“没事,不小心着了而已。”
“你的衣服我已经洗好烘了。”是被杰拉尔德着去洗的。
“您也一样。”英格兰姆客气地晚安,他的教廷语也说得很好。
“去买。”安默拉摆了摆手,“你先去一,我还有事。”
“安默拉!”
“该说的也差不多了。”英格兰姆没有多问,只是委婉地劝她去休息。
“你喜小孩吗?”安默拉忽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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