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节(3/3)

安默拉也笑起来：“直接给他一个耳光，然后说，‘贱民，你怎么敢站着跟我说话。’”

“这就是你现在的吗？”莲恩忍不住问。

安默拉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如果我表现得像他们所认为的那么，那么他们就不会轻举妄动。这样我就有了息的时间，这时间会把我变成我自己，而我信我自己比他们所认为的那个人更。”

这简直是个哲学命题，莲恩和她的话题从来没有这么过。而今，漫的背离之后，安默拉终于开始跟她解释一些关于自己的事。

“他们所以为的那个人是曙光吗？”莲恩轻声问。

“也许？”莲恩听见这个词里穿了翻书的声音，安默拉还是那副不急不缓的语气，“曙光，永夜，破灭神，大小神，总之他们都以为我是曾经牵连在整个事件中的某位神。”

莲恩张了张，又忽然闭上嘴不多说。

“你想问，是什么样的事件？”安默拉完全能从她犹豫不决的神中读一切，“很容易猜不是吗？神明从来没有过能够生育的先例，但是永夜到了。神明从来没有过破坏规则的先例，但是大神到了。神明从来没有过死亡的先例，但是曙光到了。”

安默拉是莲恩见过的最擅用排比句营造压倒气势的人。

“把这几件事连贯起来，大神破坏规则，让神明获得了生育的能力，代价就是他们将不再永生。”安默拉忽然合上了书，她坐在的椅上，几乎是在俯视床上的莲恩，“很容易猜，在这座城堡里，除了你和杰拉尔德，所有人都清楚这个秘密。而它之所以仍然能被称之为秘密，就是因为他们不知为什么大神要让神获得生育的能力，也不知曙光为什么要清除所有的神。”

莲恩注意到她说的是“他们”，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她自己也许是知那个原因的？

“好好睡，亲的。”

安默拉打了个响指，房里的灯全变得暗淡，她从那张椅上来，然后抱着书准备离开。

“你也是。”最终，莲恩还是没有再问去，她的直觉告诉她，安默拉一定不会给她理想的答案。

“我已经很久没有将时间浪费在睡眠上了。”

这话是安默拉带上门之后说的，她确信莲恩什么都没有听见。

不需要睡眠，不需要休憩，惊人的*恢复速度与接近无限的意识容量，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变得越来越不像一个人了。

半夜，她联络上远在世界另一的文森特，这位前翡翠圣枪指挥官明显忙得有些焦烂额。他那闪耀的银发被暴地梳到脑后，原本光洁的还覆盖了淡青的胡茬，如果不是因为小波文在他旁边帮忙，安默拉几乎觉得其他人把所有工作都推给了他一个。

“你还活着。”文森特看着她冷笑，他还以为安默拉没法从冰原活来。

“比你想象中更久地……”安默拉也一个冷冰冰的假笑，“活着。”

小波文迅速扒开他，然后挤到屏幕面前汇报自己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