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坛夕颜酒,味质醇香,酿得恰到好。
言罢又牵起他的手,引他往院后方走,“对了,你今天来的正好,我酿的酒刚好可以开坛了。”
这话听在耳边,似乎别有一番意。
“我母后嫁给父王之前,是居简的瑶台酒仙,她最会酿酒了。”宁瑟微抬了,语调轻快:“所以我也会,而且都是她教的。”
清岑听到这话时,并不是特别相信,然而短短一刻钟后,他举起酒盏尝了半杯,又觉得宁瑟言之不假。
天界的夕颜酒,取材自南海樁米,辅之蓬莱山珍,酒味醇厚可,素有“仙境一绝”之称。
唯一可惜的是,这酒十分上,若是不胜酒力的人喝了,八成会醉。
他心中有些动,于是一摆手豪万丈:“和我客气什么!我先走了,不用送了。”
中浅风微动,碧树繁垂影幽幽。
纪游愣了一瞬,在这一刻恍然觉得自己是在清岑和宁瑟的家里客,当寒暄完毕,作为男主人的清岑还将自己送到了门,礼数十分周全。
宁瑟从未见过清岑喝酒,但宁瑟的父王曾经和她说过,天底的男人多半是拼酒的,白日放歌须纵酒,恨不得尝三百杯。
浅风迎面来,带着微淡的香,她牵着他的手站在一棵梧桐树,忽然想起来什么,随问了一句:“我酿的是夕颜酒……你能喝吗?”
宁瑟正分神想着这些,忽而听到清岑低声:“既然是你酿的酒,我肯定要尝一尝。”
却不料清岑竟然像男主人一样,分外从容地同他:“那我和宁瑟就不送你了。”
宁瑟的母后也曾同她说过,当初自己就是用一坛酒放倒了宁瑟的父王,而后将他搞定,一切到渠成。
那山雀挨了宁瑟,又在原地蹦了几,似乎因受到关注而备荣幸。
清岑扫看过那些开得繁茂的盏,复又开问:“你还会酿酒么?”
所以后来宁瑟的母后教她如何酿酒时,她总是学得特别认真,特别刻苦,盼着学好以后能像她母后一样,轻而易举地将心上人拐回家。
“说你得非常好看。”宁瑟:“作为一只诚实的山雀,它从没说过假话。”
宁瑟尚未应声,清岑已经接了话:“课业的确要,落笔也要多加斟酌。”
彼时宁瑟年纪不大,因她母后没有详说搞定的过程,她便私以为是她母后的那坛酒,酿得实在太好,牢牢拴住了她父王的胃,继而拴住了她父王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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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岑停步,低看着那只山雀,想到凤凰通鸟语的传闻,他忽然起了兴致,随即问:“它说了什么?”
她:“你确实很好看,我很早以前就知了。”
宁瑟哈哈笑了声,“这是正常的光。”
天晴好,日光落上后院丛,映照一片浅碧轻红。
纪游郑重地,顺着清岑的话:“师兄说的是!所以我正准备回去好好斟酌,争取时写完!”
这日午偏斜时,院里只有清岑和宁瑟两个人。
宁瑟心一,捧着清岑的手搓了搓,“这是全天界最好喝的夕颜酒,你要相信我啊。”
清岑应了一声嗯,跟着又:“它不仅诚实,光也不错。”
两只山雀挨在宁瑟脚边蹦了蹦,其中一只抬瞧见清岑,歪着脑袋打量好半天,蓦地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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