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也是知的,有我押送军资,你还可以放一百个心。”
诚然,宁瑟法力,远胜绝大分天兵,甚至能赶超不少天将,实属军中难得的良材。
副统领大人沉思良久,握着凤凰的令牌了门。
隔日黎明破晓之际,押送军资的飞车准时发。
天外霞云微,晨光浅如云烟。
帐幔素简的军车,宁瑟抱剑坐在角落里,脸上蒙了一层易容面,额前碎发挡了一条狰狞的刀疤。
那刀疤盘结纠错,几乎能以假真。
看得在座其他天兵心中一抖。
因着宁瑟一脸凶相,一看就很不好惹,其他天兵都不太敢和她说话。
过了差不多一刻钟,才有天兵试探般地开问:“这位兄弟是哪个兵营的,怎么从前没有见过?”
宁瑟咳了一声,缓缓应:“我新来不久,尚未在兵营里混个脸熟,因为额刀疤吓人,平常也很少门,让兄弟们见笑了。”
言罢,还很诡异地挑一个笑。
在座天兵又是一抖。
他们当然不知,宁瑟这般作态,其实是在模仿她的哥哥殊月,并且自以为模仿的风倜傥。
她显然忘记了一,比起她如今这副尊容,殊月的容形是何等俊,无论他怎么笑,只会让人觉得养。
而宁瑟这样笑,多少就有些刺目。
某位天兵忍不住移开目光,在不看宁瑟的状态,声问:“这趟军资由我们共同押送,不知这位兄弟如何称呼?”
宁瑟见他不看自己,还很殷勤地问话,愣了半晌方才答:“叫我阿刀吧。”
那人又问:“哪个刀?”
宁瑟想了想,答:“刀疤的刀。”
那些天兵听了,各自保持沉默,也没人再开和她说话。
宁瑟双手抱剑,安静地闭目养神。
这一养就养到了傍晚,待她撩开车帘一看,窗外竟是漫天飞雪,白茫茫如扯絮撒盐,倾颓的夕现血,映得大地一片怆然。
毫无疑问,这里是北漠的边界。
天界因四季如而名,一年到风光明媚,繁碧树茂密成荫,这也是宁瑟生平第一次,在天界看到雪景。
她怔然许久,发觉飞车渐渐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