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忖了一小会,又忍不住续话:“既然都这么兴了,那不如就成个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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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瑟的心尖颤了颤,她抬看着他问:“我闭关的地方在摘星楼的层,你一般都是站在楼吗?”
“楼或者墙边。”清岑与她对视片刻,眸中没有波澜,却映着她的影,“离你最近的地方。”
宁瑟向她母后投去真挚的目光,希望她母后能帮着讲一讲话,然而她母后一手扶额,仿佛本没注意她的凝视。
宁瑟抬看着她母后,实话实说:“我和清岑待在一起,经常觉得好兴……”
“你觉得婚姻大事就这么简单么?”殊月眸幽静,笑意几乎敛尽:“蛮荒北漠的战场上,他有两个月对你不闻不问,你忘了我还记得清楚;你闭关上百年以来,他不曾来过凤凰一次,即便父王不让他,他要是真的想来,谁又能拦得住?你闭关结束的第一日,他在天帝阙对你缠不放,然而转两三个月过去,他又忙得不见人影。”
殊月微抬了,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满质疑地问:“为何我不知?”
她父王不愧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上古战将,此时虽然震惊无比,尚且维持了镇定,她母后的脑里轰了一声以后,也逐渐恢复了冷静。
“我很多年前就想娶……”宁瑟意识到自己用错了词,立刻改说:“想嫁给清岑,现在依然很想实现这个愿望。”
她的母后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曳地三尺的华裙衣摆拖了很,发髻上的宝珠钗也熠熠生光,“如果是一时冲动,现在反悔还来得及,你年纪尚轻阅历也不足,往后能选择的路还有很多。”
宁瑟方才所言,正是这样一句话。
宁瑟找准时机,再次向她母后投去求助的目光,且因当时辰已晚,她今夜又喝了不少酒,不知不觉就想打哈欠,不过这个哈欠被宁瑟憋了回去,她形笔直地站在原地,中隐有朦胧的意。
宁瑟的双眸里光闪烁,依然将她的母后盯着,没有
宁瑟脑中灵光一闪后,定地牵上了清岑的手。
却不料清岑接了一句:“她闭关的时候,我经常来看她。”
殊月半靠着玉石墙,右手搭上沉香木桌,那光洁的桌面隐现裂痕,他又蓦地失笑一声:“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倒真心觉得,这样的神尊我们凤凰族攀不上。”
诚然,他还不太能接受外甥或者外甥女的乍然到来。
奕和仙帝的话并未讲完,他正准备和清岑说一些重话,将这小好好教训一顿,就听宁瑟措辞蓄:“如果不嫁给清岑的话,我可能要在凤凰养龙崽了。”
清岑伸手揽上宁瑟的腰,但因她的父母和哥哥都在这里,他没抱多久便松开了手。
恰在此时,宁瑟她母后开:“事已至此,生气也什么用,阿宁你和我说一句实话,为什么非要嫁给他?”
有些话就好比惊天炸雷,刚一落地便能引发大回响,将听众惊得魂飞天外,足需半晌才能反应过来。
清岑平静如常:“数不清了。”
她母后尚在忧虑宁瑟是不是真的怀了,又见女儿这般泪汪汪的可怜模样,心顿时了一半,什么火气都消得净净。
宁瑟觉得自己孤立无援,后退一步时刚好撞上清岑。
随后又问了一句:“你究竟来了多少次?”
宁瑟同样到惊诧,因为她也不知。
她抬眸看着她的父王母后,一鼓作气:“我和他分开了很多年,如今又能重新团聚,而且连姻缘簿都写好了,可见这就是天意啊。”
☆、第54章 盈畴
殿灯影光,纱幔垂,木柜上卧着一方兽炉,浅檀香飘逸而,那香炉是个赤犁兽的形状,腆着个很大的肚,代指心宽胖之意。
奕和仙帝却轻咳一声,接着搭了一腔:“我见过他几次,一般都是在夜里,他站上一整晚就走,倒是没有烦过人。”
唯独殊月眸复杂,好半天都没有回神。
清岑总算应了声,而且很上地回答:“与其空说白话,不如把瑟瑟给我,她过得怎么样,至少能亲看到。”
宁瑟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来辩解,然而酝酿了半晌,终归是被这段话堵得哑无言。
殊月冷然一笑,目光却落到了清岑上,没什么征兆地开问他:“所以呢,你倒是同我说一说,打算如何对我妹妹?”
奕和仙帝安静了一小会,竟然想不反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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