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夜,火焰跃,温的光芒穿不透密密层层的枝叶,仰望去仍是一片黑。气氛有诡异,谁都没有打坐歇息,也没有先开说话。鹰如偶尔抬手,一枯枝自行添加到火堆上,火染上她卷翘的睫,双睫丝毫无颤动,静得奇,犹如黑羽般的魅。
对上诃那带笑的神,柳梢没好意思再隐瞒。
意识到这一刻的想法太可笑,柳梢有些失意地别过脸,想要站起来走开。
柳梢很不兴,她几次打断自己和诃那对话,明显是故意的。柳梢也存心吓她,故意慢吞吞地:“我说有没有不重要,关键是你信不信,说不定他这次也跟来了,你可要当心喽。”
!
鹰如立即:“这个无妨,我的份并无顾忌,待我与王兄联系,打听仙门的消息也容易。”
如果自己与诃那才是最早认识的,那该多好!
白绢落地,自动叠成绢,诃那落到上,鹰如很自然地走过去坐到旁边,柳梢本来路上就憋着一肚气,见状更不舒服,也大步过去坐到另一边。
不过她的话还有几分理,柳梢正打算动手,被诃那制止:“族气息更容易引来仙门注意,我看我们都不怕什么凶兽,就不用结界了。”
“我不是在帮你,是为了诃那,”鹰如再次打断她,抬手又往火堆上添了枝柴,“我也只能帮到这些,来日再见,还不知是敌是友呢。”
这样一来,柳梢也不用耗费力,三个随便找了颗枝叶茂密的老树,就地歇息。山中柴多,鹰如生起了一堆火。人乃万灵之,天地钟者,妖族最重要的阶便是化形为人,因此他们大都酷模仿人类习惯,以求得天运眷顾,并不将自己当异类,生火这事毫不稀奇。
柳梢早就吃过这样的亏,苦恼:“他在暗,我们在明,防不胜防。”
鹰如皱眉:“心的事真不是你编的?他真的存在?”
未曾拥有过,难免就在意。
诃那叹气,伸手拉住她。
“嗯,多谢你提醒,”鹰如看诃那,“数我法力最为低微,诃那你多照看着我些。”
她主动相助,柳梢有别扭:“不用了,我们自有……”
“我们现在不就是么?”鹰如答。
她这么坦然,柳梢倒不好说什么了。
“听说你在大荒被围杀时,石兰救过你一命,”鹰如丝毫不受影响,“如今仙门要对付她,看样你是来救她的?”
诃那微微沉了,不着痕迹地朝她摇,着嗔意。
旁边鹰如全无反应,似乎并没有发现两人的小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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诃那:“只要我们三人不分开,谅他也不会轻易现,不过仙门与你们百妖陵都汇聚于此,倘若被他利用来对付我们,事就有些麻烦。”
“诃那……”柳梢悄声。
柳梢挣了两没挣开,这才不再动了。
“对了,我王兄到捉拿你,你怎么还来走动?”鹰如突然开打断了她。
鹰如看看两人,笑着称是。
然后
诃那叹息:“鹰如,但愿你我还能像当年一样。”
“这倒未必,”诃那安她,“我们此行是秘密的,那边未曾消息,他便不会得知我们的行踪,我们也算在暗,只要我们赶在仙门之前找到石兰,将她带走就是了。”
擒拿石兰的计划不能告诉外人,柳梢立即扯诃那的袖,抢先嘟哝:“说了我们是来找药。”
真好意思!柳梢这个自诩刁蛮的人也听得目瞪呆,简直要拜她的厚脸。
还嫌自己打扰他们了啊!柳梢有负气地想,她到底不再是以前那个少女,心里明白自己又在无理取闹,人家与他本来就是旧相识,什么关系都不清楚,冒这酸味实在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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