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王山脉沿海岸伸张,数百里,其中又分两条支脉,延伸至大荒。山中林木茂盛,各鸣声织,或或低,好不闹,陡峭的山崖上时有鹰鹫盘旋飞掠。顾名思义,此山多鸟雀,且大都是有灵的妖禽。
天黑后,山中渐渐清静来。月光透过树叶隙,照在人上,凉凉的。
柳梢站了很久才走影,挥手,周围树木顿时全都消失,一片蓝幽幽的海如画卷般铺开。
夜,月飞。
妙龄少女抱膝坐在海上,呆呆地望着月亮,没有人知她在想什么。
“小孩,你清楚这迷恋的后果吗?”
“谁?”
小小黑影从海底升起,斗篷帽掀开,圆圆的脸,菱形睛闪着奇异的光,额上那个神秘的记号仿佛在动。
柳梢想起它的名字:“蓝叱?”
“他让我保护你,漂亮可的小孩,”蓝叱走到她面前,“好吧,还算漂亮,我只是看不你哪可。”
柳梢忍住不悦:“我不用你保护,他在哪里?”
蓝叱没有回答:“你不该再找他。”
“我又没有妨碍他!”柳梢有愤怒。
“你影响到他了。”
“我只是喜他,”柳梢忍不住了,狠狠地盯着那双菱形睛,“我会帮他这一切的,就算他利用我让我去死,我都没有生气了,我只是想喜他,碍着谁了?”她了拳,声音都在发抖,“关你什么事,是他先找我的,就算他不喜我,用得着这样吗!不见我,用得着吗!”
“这对他没有好,”蓝叱,“他已经拥有足够的疚,不需要更多了。”
他会疚?柳梢闻言一愣,待要再说什么,却听背后传来沉沉的声音:“蓝叱,你的病又犯了。”
回,漫天月里,那个男人浑黑暗气息,仅仅站在那儿什么也没,姿态也透着最无解的矜贵,让女孩无可救药地着迷。
柳梢立刻站起,跑到他面前。
他抬起左手,轻轻拉了斗篷右襟,戒指上紫的光华似乎比平日暗了许多,显得极其微弱,有凝重。
斗篷的半张脸看上去更加苍白,唯有边那一抹笑意没变。
柳梢突然扑到他怀里,双臂地抱住他的腰,大概是她太冲动用力,那形也被推得晃了。
他轻轻咳嗽两声:“柳梢儿,放手了。”
柳梢咬,仰脸望着他。
是你找到我,让我喜上你,我能怎么办呢?就算不肯,就算不接受,难我连喜你也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