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的确后悔过,若当初我为白衣,必能带给妖界千年辉煌,寄族将因白衣而荣耀,”阿浮君终于开,平静地,“但如今,他的一时糊涂,或许能让寄族从此不必再需要白衣,我愿意等待结果,再改变评价。”
洛宁愣了,没在意:“原来你只是恨柳师。”
睛一红,恨恨地盯着鹰如:“要不是你他回寄族,他也不会这样,你这副样给谁看!”
鹰如冷声:“诃那不想连累她,我就偏不让她如意!”
洛宁突然:“令兄信任看重你,你却要拿整个百妖陵冒险,毁了他的基业,于心何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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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梢讽刺:“你别梦,他要是兵,就不怕妖阙偷袭?”
她转向阿浮君:“他不如你狠,哼,为妖君却心,荒谬。”
洛宁示意她看阿浮君:“这岂不是白白便宜了无迹妖阙?”
“传我之令,百妖陵六,即日兵仙海!”
柳梢有过这样的恨,不过鹰如的恨意比她来得更,更烈,和她的一样。
掌中现一片白羽,鹰如轻轻扬手,羽登时如离弦的箭飞走,立即便有妖将接信符前来,朝她作礼。
“你!”
“为何不忍?”鹰如,“百妖陵因我复兴,其存亡自然也该由我决定。”
“既然诃那那么在意寄族,我便让他如愿好了,妖君白衣一统妖界,寄族多荣耀啊,”鹰如幽幽地叹息,突然又冲洛宁挑眉,“你难不希望阿浮君好?我可是白送个人给你的。”
“是。”妖将离去。
柳梢愕然。
“午王。”
目光来回在两人上巡视,大约是在确定真伪。许久,鹰如淡淡地问:“他死了?”
鹰如悠然:“他重视我远胜过百妖陵,有我,才有今日的他,我们兄妹的谊岂是你们能了解。”
柳梢听不得别人指责诃那:“是你自己心狠,说喜诃那,得不到就要他死,你的喜算什么?”
“你这个疯!”柳梢对她的同全都飞到九霄云外,“你知不知自己到底在什么!”
“如何?”
柳梢忍泪:“他会到的!鹰如,你本不懂诃那,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柳梢别过脸不答。
“果然如我所料,”鹰如非但没有发怒,言语神态反而从容起来,只是这从容,令人莫名地到危险,她整理衣裳站起,“这个族承受诅咒,怎么可能离开,又怎么会只一个白衣?看来的确是有代价,被自己的族民放弃,是他的失败。”
“当然是坏你的事,”鹰如似笑非笑地,“我也很好奇,如此大动作,到底是想图谋什么呢?”
过分激烈的话,如此耳熟。背负责任的男人,可,更可恨吧,众人赞扬尊敬他的时候,又有谁知女人的愤怒与悲哀?在责任面前,她们总是被放弃的那个。他绽放光彩,只给她们留痛苦。她们要得那么少,他却不到。
“害死他的不是我,是你,你们,”鹰如冲阿浮君冷笑,“你明知自己更适合那个位置,却故作好心把他推上去,所以他才落得今日场,还有——”她又伸手指柳梢,“还有你!若不是因为你,他怎会放弃妖阙,害得寄族如丧家之犬?为所惑,简直糊涂至极!”
柳梢一忍再忍:“你当我真不敢杀你?”
“你敢吗?”鹰如终究是压抑不住绪,大笑,鹰血红,“我死了,我王兄一定会为我报仇,百妖陵手,你在仙海的行动还是会失败!”
怒一闪而逝,鹰如:“我不懂?你害死他,有什么资格说我不懂!寄族是好是坏,他都已经不在了,不在了!寄族再荣耀又有什么用?他回不来了!你若喜他,就只会让他活着,不是为了放他回去送死!你比得上我?我要他活着,看到他,别的与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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