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3/3)

不敢再多话，晃晃悠悠地朝着远游走了。腓腓追着它奔向珊瑚树，颜惜月望着那背影，隐隐约约想起了当日海说过的话，便抬问：“我记得它好像说过……你的祖先是应龙？曾经也是天界神祇的得力将？”

夙渊默默地，：“是，虺五百年化为蛟，蛟千年化为龙，龙五百年为角龙，千年方才成为应龙。我的祖先便是历经数千年才修成正果，曾呼风唤雨，帮助黄帝讨伐蚩尤，又助大禹治。”

“那为什么后来被罚？”颜惜月惊讶。

“它生洒脱不羁，后来却被天神收服，送给了黄帝作为坐骑，从此失去自由，四奔波效力。与他同为上古四大神龙之一的冰夷则是混沌中自然育而成的神兽，享受着人间香火，自在悠闲。”夙渊顿了顿，神有些不自然，“祖先对冰夷不满，便去昆仑山冰川与之大战，据说足足斗了一天一夜，其间引起狂风暴雨，冰川崩塌。祖先虽能呼风唤雨，奈何冰夷天生不怕，反将它冰冻了起来。其后它虽然冲破冰封，回到天，却因擅自斗狠而被关押。”

他微微蹙起眉间，又：“天帝说他野未除，不服教，又怕其后代也像他这样，于是立规矩，应龙孙都要在天界服役千年，等到消除戾气之后，才可自寻路。”

颜惜月瞠目：“那，那你也要去？以前你说过的，找到幽霞后就要回到天神边，就是这个意思？”

“是……”他定定地看着颜惜月，神沉寂，“我本来不想对你说。你那次问我家人的事，我就怕说来之后让你难过，但如今讲到了，我也不想再欺瞒。”

“家人？”她愣愣地问，“你不是说，还有个哥哥吗？”

“他比我年不少，我才刚刚生来，他就被禺疆大神选为坐骑去了天界。”夙渊落寞，“我也没有见过我那所谓的父母，我们这一族，既没有固定的伴侣，也不会照顾生的幼龙。我孵化来之后，就被送到了北溟，寄养在鲲后这里。除了后来看守凤凰螺，也没什么别的事可。”

“那你难就要去天界了吗？”颜惜月望着他，只觉天昏地暗，顿时惶恐得不知怎么办才好。

“我……之前答应过，要陪着你的。”他勉笑了笑，抚了抚她的发间苏，“我会向上神请求，再宽容我一些时间……天上一日，人间一年，或许在他们里，不过是多等了一些时候，可是对于你我而言，却可以去很多地方。”

他虽是这样说着，可颜惜月心间还是沉重。她默默地倚在夙渊上，过了片刻，才：“夙渊，你们龙族可以活多少年？”

他怔了一，“约莫七八千年吧，的可有万年……为何问这个？”

她越发难过，抱着他不说话。

夙渊哄着她：“你不是在修仙吗？我以前就跟你说过，专注一些，或许就能修成真仙，那时候就可以永生不老。”

“我这么蠢笨，怎么可能修成真仙？连我师尊都还得度过天劫才可能成为仙人！”她沮丧无比，睁着黑黑的睛望着他的容颜，“你只可以陪我一段时间吗？等你去了天界，我就要独自回到山了……直到我死……”

她还待往说，却被夙渊喝止。“你就不能想好的？”

“那你陪着我，一直到死？”

夙渊无奈至极，揪过她的手，“为何总是提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