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阙蹙了蹙眉,转过面朝着沉碧寂寂的化剑池,“你还想听到什么解释?”
“不是不是。”颜惜月急忙摆手,“弟怎么会责怪师尊?只不过百思不得其解,心中一直疑惑而已。”
他这才又望她一,神平静。“那是自然,你当初命悬一线,生魂其实已经快要消亡。我为了挽救你的命,便施用了最的法术,此后你虽然苏醒过来,但因魂魄受损,所以以前的事忘记了许多。”
颜惜月怕清阙责备,便只糊糊:“也是跟刚才所说的事有关,但弟只见了禺疆上神一会儿,就又回到了人间。”
“腓腓?!”
她目光清炯,极为认真地望着他。清阙站在郁的树影,素白的衣衫被风得不断拂动,过了片刻才缓缓:“魂魄缺失?是谁跟你说的?”
她蹙眉想着留在山间的夙渊,心中实在不能安宁,思索了片刻,还是决定重新折返那山丘,以免他独留在那等得焦急。
*
清阙静静地看着她,过了片刻才问:“你中的天,有怎样的景致?”
“禺疆?天界的风神?”清阙一惊,打量了她一番,“你怎会认识了他?”
“哦?为何这样说?”
“怎么?有谁为难你了?”清阙微一蹙眉。
她话还未说完,清阙却沉着脸回转过来,“有什么事等明日再说,此僻静,我不便与你单独在此久留,你回去吧!”说罢,也不等颜惜月再回答,便径直提着那盏白玉绢灯走了竹林。
正准备动,却忽听竹林那端又传来唰唰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朝着这边迅速接近。颜惜月心中一惊,握着剑便隐藏在窗后面,七盏莲华也发觉了异常,连忙飞起躲向屋。可就在这时,那声音已越来越近,忽而“砰”的一声,半掩半闭的窗一被撞开,颜惜月气间挥剑便刺,却惊见一团白影在半空中转了方向,朝着她就扑了过来。
“那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呢?”
颜惜月怔了怔,低声:“好几个。我的朋友夙渊,还有北溟鲲后,以及……禺疆。”
“弟以前一直以为天界是最为奇幻神秘之,神仙们逍遥自在,从容洒脱。可弟这次见到的天界,虽有不凡的景象,却让人觉得冷冷清清,无边无际,弟站在那里,就好像飘在天空中的一片叶,很是渺小,不知所措。”回忆起那时的心绪,她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低,“还有,神仙们也不像弟想的那样……”
“你怎么会到了这里?”颜惜月诧异四顾,却不见夙渊影,
颜惜月有些疑惑,等了一阵也不见师尊回问,便说:“师尊,弟想知我的魂魄是天生就如此的吗?我还记得小时候生过一场病,是师尊救了我,难与那事也有关系?”
颜惜月不敢说夙渊打伤鬼车之事,只:“没有,只是弟见到的有些神仙很是严厉,脾气也暴躁得很。”
她讶然收剑,腓腓已扑到了她的怀里,昂起叫:“嗷嗷,主人又要抛腓腓吗?”
清阙听了并没回应,只是微微叹息,继而望向寂寥空,数寒星在蓝夜幕中若隐若现。
沿着化剑池畔的石径慢慢向上,在耸突起的山岩间,便是她以往独居的小屋了。颜惜月走这冷冷清清的木屋,推开窗往眺望,竹叶瑟瑟,池幽幽,已是夜沉寂然。
些不安。她顿了顿,又接着:“再后来,我知了自己的魂魄本来就有所缺失,因此被后侵元神时才会差崩裂瓦解。师尊,我思来想去不知为何会这样,只能回山向您求教。”
“就是……这个原因?”颜惜月愣愣地问。
她一愣,原先还以为师尊会追问去,却没想到他竟问了这个。她忖度了一,怯怯:“其实,天界与弟以前想的不太一样……”
清阙闭了闭双目,似是有些倦意。“如今我已经跟你解释清楚,你也不需再胡思想。时间不早,我要回前山去了,你也尽早休息。”
颜惜月应了一声,目送着他缓步走向竹林小径,忽而想起了还等在山丘的夙渊,急忙追上几步,“师尊!我还有事想跟您说,我刚才提及的夙渊……”
颜惜月失落又无奈,在夜风中伫立了片刻,不得不走向以前居住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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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漠地望着前方,:“缺失了分魂魄,又没有对你平素的行为心智造成影响,我何必还要特意告诉你?你素来多愁善,若是自小知了自己与他人不同,岂不是又要平添忧愁?”他说到此,转过脸看着颜惜月,眉梢一扬,“怎么?听这语气竟是怪我瞒住了你吗?”
七盏莲华从袖中飞,落在窗一明一灭,好似起了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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