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节(3/3)

离合酸甜苦辣，但透过他们的，她都看到了同一个灵魂。

忽然间一轻，牵引的力量骤然消失，她连连后退跌坐在地，手中的剑亦摔落去。

冷汗自额间涔涔而，她的心混不堪，吃力问：“师傅，那些人……”

“都是你的前世。”太虚呼，脸亦微微发白，“转世之前都会消除生前所有记忆，我方才行施法让你溯回过往，但也只是片断而已。”

明晨问：“可曾记起关于颜惜月的过去？”

她茫然摇，太虚掐指沉：“昨日听说自森罗塔被毁至今已有四百九十多年，但我方才尽力之只能让她回溯前五世过往，还不能够想起更早之前的事。”

慧知虚弱地坐在地上，过了半晌才：“师傅，我想去看看更早以前的自己。”

太虚一怔：“你要往哪里去寻？”

她低，从袖中取了那簇淡蓝的晶莹。昨夜的盛放似乎消耗了过多的灵气，此时的它黯淡无光，寂静冰凉。

“它说，我来自青丘，也来自昆仑。”

在众人看来，这样一个心智不全的少女要想独自寻去青丘和昆仑，简直是不可能实现的妄想。太虚劝解了几句，慧知只是低垂着帘不再说话，他慨叹一声，掌心浮现白光一团。

“既然如此，为师送你几分灵力，但途中艰难险阻皆要你独自承担。”

白光浮涌，萦绕了慧知全，渗经脉肌肤，最终汇聚如丹。

她不善言辞，只是握着蕴虹剑向太虚及明晨跪叩首，神淡然。当天午，明晨派人去找她再想问话，却已是人去楼空，不知所踪。

*

慧知离开了山，独自踏上了前途莫测的遥遥之路。

关于颜惜月与夙渊的过往，她真的一都想不起来。可是不知何故，一旦用心回忆之时，心总会有怅然若失的惆怅与哀伤，那是她此生从未会的复杂觉。

她带走了莲华，但它的灵力已经很微弱，就算问及过去，也不知那条苍黑龙最后的结局。

莲华的记忆，只停留在灵霈师兄自尽而逝的那一刻。

据太虚说，与昆仑相比，青丘距离山似乎要近一些。可那是神秘的地方，甚至连太虚都未曾去过，她只能依照着师傅的指孑然走向西南。

虽然有灵力护，可是她不会御剑之术，单靠着一双脚踽踽独行。

路途崎岖，风雨时来，她走过繁华鼎盛的城市，也走过荒芜森的密林；她住过人烟稀少的小村，也睡过冰凉冷的草地；她嚼着苦涩难吃的野果，也饮甘甜沁人的山泉……街市上人来人往，她背着蕴虹剑沉默独行，黄昏降临时分，玲珑窗中都起了灯，她怔然回首，没有一是她的家。

那么，传说中的那条黑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