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面容有些扭曲,狂热的情绪令她有些无法自如的控制自己的表情。但是阮碧文却觉得,自己从未像现在这样清醒和冷静。两个练气修士还不足以让苏千叶损失上太多,起码远远不能令她满意。今天的事情绝不能那么简单就完结。
苏曦叶坐在梳妆台前,对着宝镜整理着自己的发饰。镜子里的女人虽然美艳,但看着却有些没精打采的。前段时间按冲击练气十二层失败留下来的暗伤还没好全,胸口闷闷的痛。
这要是在以前,自己还是苏家的二小姐的时候……她的仆人们肯定早就争先恐后的蹭过来讨好了。自打进了青玄宗,这事情真是一件如意的也无。她把镜子倒扣在梳妆台上,起身就要离开,眼前却忽然闪过一道黑影,快到她一眨眼,它就消失不见了。苏曦叶捂着胸口后退了两步,却发现梳妆台上多了一行泛着金光的字。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心砰砰的跳动了起来。
“一定是在骗我。”她喃喃的说道。那行金字越变越淡,最后消失在了空气里,但她却早已一字不差的记了下来。她为上面所说的内容坐立难安。
儿时的怨恨最终战胜了她的理智。苏曦叶猛的站起身来,朝着执法堂的方向走去。
前头坐着金丹真人和元婴真君,大殿里的威压让修为最低的苏含和秦毅都有些不适。尽管这两人都已经将自己的威势尽数收敛了起来,但那偶尔流露出的一丝一缕就够他们受的了。苏含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情绪。她知道在含光和景衡的眼里自己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摆出委屈或者痛苦的神情只能更惹人讨厌。
叶昕一五一十的道出了事情的经过。苏千叶此时已经收敛起了先前的可怜神色,流露出满脸的羞愧。景衡真人看着站在一旁的沈陶,问道:“你之前说苏千叶对勾玉的弟子下了黑手,可有任何的根据?”
沈陶向他行了一礼,从容的开了口:“在我用法扇使得苏师妹现身的时候,她手中正举着一支毛笔。说来也巧,这支笔同我右手边的这个孩子颇有渊源。他是我院中的器童,名唤谢元青,原本是金匮国的住民,后来因为意外从家乡来到了这里。在背井离乡的过程中,他有很多东西都因为各种原因丢失了,其中就包括了这支毛笔。它是金匮国的‘灵宝’,而灵宝一物虽然能被金匮以外的修士捡去使用,但一直会被真正的主人感应到。在苏含和秦毅两人比试的时候,谢元青告诉我他察觉到有人正在使用这支笔。”
含光和景衡的脸上都闪过一丝了然。含光看了谢元青一眼,对苏千叶说道:“你把那只毛笔递给他。”苏千叶咬着下唇,心不甘情不愿的把妙笔放到了谢元青的手中。
金色的流光在妙笔雪白的笔杆上一闪而过,繁杂的暗纹缓缓升起,将原本普通的笔身点缀的精致大气。谢元青执笔在半空中写下一个“暗”字,随即用笔尖轻轻的点了下在远处的墙壁上燃烧着的蜡烛。明亮的白光在触及到那个字的瞬间,就化为了暗淡的黑光,而蜡烛犹自静静的燃烧着。
已经认过主的法器是不能被第二个人使用的。眼前的这支笔确实来自金匮国;在那里一切的规则都由金匮国的主人懒仙人来制定,而他总喜欢打破常规。景衡转头看向面色煞白的苏千叶,口气变得严厉了起来:“你对此,有什么解释?”
有什么解释?当然是打死不承认!苏千叶一边哭一边轻轻的摇头,“弟子没有干涉青榜的比试。这支笔不是用在苏含或者是秦毅身上的,我担心青玉台的师兄师姐们会发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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