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无人应答,只有窗纸翕动,噗噗作响。他又耐着敲了敲,“阿鲛,你在里面吗?”
一只鲲鹏,就算寄居在鲛人,光是灵魂的重量也会比人的躯壳重上好几十倍,所以飞行超载,绝不是没有据的。
邕崖护法笑了两声,“这个不重要,我们有牵引……”其实他才不会说是在她的鱼尾上了绳,像拉浮尸一样拉到南溟的呢!不什么东西,在里都不会显得沉,只要拉动了,惯使然,一路往前轻轻松松。
她把袋扯开,隔着布抚它,“你们说,龙君会来北溟找我吗?”
邕崖护法见她伤心不停开导她,“溟主没听过这句话吗,微胖的女孩最好命。瘦得麻杆似的,一都不可,何况溟主并不是胖,是因为您无上尊贵的啊!说实话,您越重,属们越放心,说明我们并没有找错人……”
等了等,还是悄无声息,难一早就去城了?他手上略微使劲,门吱呀一声开了。去看,床上藻被叠得整整齐齐,之前他天天会来替她收拾换洗衣服的,今天一看篓里,空空如也,奇怪,昨晚连衣裳都没换吗?
夷波托着腮,叹了气,想起她的龙鳞来,把手一伸:“借我的东西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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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法明白了,把那个黑袋掏来,到她手上,“溟主,这龙鳞是龙君放在您上的护符,我们北溟来的怕这个,您收起来就好,别再装回去了。”
一个睡成痴的人,放弃睡眠时间来惦记另一个人,这是多重的一份啊,傻鲛一定不知。他醒来的时候太已经升起来了,夏日烈的光线正照在他上,睁开一阵眩。他拿手抵挡,奇怪得很,外面一动静都没有。照理说这个时辰她早就开始大呼小叫了,鲛卒送吃的来,她也会把碗筷得叮当响,借此吵醒他。
“这是自然。”扣扣:“溟主您要相信,这世上能像您这样追着人家求尾的姑娘,找不第二个来。男人嘛,哪怕嘴上不愿意,还是很诚实的,完全没反应的肯定是死人。所以龙君哪怕再喊‘不要、不要’,您也别相信他。他只不过是舍不面,想装正人君罢了,心里不定多卑鄙龌龊呢!您回北溟,一边吃香的喝辣的,一边等着,要不了多久他就会追来的。也说不定我们还没到,他先到了呢!”
那三个了。
她呜咽了声,“这样的话……岂不是丢死人了!”
他站了一会儿,不经意一瞥,瞥见案上有封书信,端端正正拿镇纸镇着。他过去看,开篇华丽丽写着“有不必尾,暗香浮动也”,然后就是她几百字的哭诉,从如何死心塌地到如今决定放弃,虽然字写得像狗爬,但绪却跃然纸上。龙君提心吊胆往读,前现了她边哭边写的场景,“我妈是我妈,她早就已经嫁给别人了,你还想着她嘛?喜你的你不,不喜你的你当宝,到底叫我说你啥好!呜呼哀哉,反正小鲛是从北边来的,怎么来的怎么去吧。爹看到我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一脚迈上人生巅峰了。爹放心吧,虽然是去一个陌生的地方,但我方向很,一定不会迷
她冥思苦想,觉得不对,“那天你们把我了,是怎么带到南溟的?那时候不知我的重吗?”
“怎么会呢!我这么窈窕玲珑的姿……”
那厢的龙君辗转反侧了一夜,以为傻鲛会敲门求一起睡的,于是等了很久,一风草动他都会坐起来。谁知她并没有现,倒得他失眠了,将到五更的时候才稍稍眯了会儿。
以前远门都是她背阿螺,阿螺肯定不知她的份量,只有龙君有会。他背过她,抱过她,在床上还曾被她压过,那他究竟是着多大的压力啊,她已经不敢设想了。
是啊,他们日行三万里,龙君一天九万里还能打个来回,完全就不在一个等级上。夷波还是郁郁寡,才分开半夜,她就觉得有想他了,但愿他能追来,可是她留给他的信上又故作姿态,为了心,把话说得有绝,他不会真的放弃了吧?
他心里纳罕,连罩衣都没穿就开门来看,行静谧,静得奇。他走到她的卧房前,抬手敲了敲,“阿鲛,该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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