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鳐扶好木澜,冲着初一频频摇,痛心疾首地惋惜:“阿一,你真是个疯。你竟然害了主上?”
“哦?你何时知那老东西便是老王的?谁告诉你的?他明明说过永生不会告诉你的!为什么会这样?!”
七鳐倒是冷哼一声:“这君之位也不是主上白送于我,是我一城一池打来的。想来主上当年未将主位传与你,真是英明决策!”
本来还面带微笑的初一刷的一变了脸,一步跃过来,但还是在结界前堪堪停来,一气后,忽然顿住,又“噗嗤”一声笑了来。
那笑声渗骨,尽是恶心。
“是嘛?不传我?我可是他亲生的儿他却不传给我?说去谁会信啊?但……这还竟然是真的!呵呵,真是有意思。你……都是你们!”初一指着龙叔,又指向木澜七鳐,恶狠狠地说:“都是你们这些人,在老东西的面前说尽我的坏话!这才惹得老东西不喜我,都是你们这些卑鄙无耻龌龊的小人!是你们!是你们毁了我!”
七鳐又是一声冷哼。
“都是你们!我变成今天这样,都是拜你们所赐!是你们我的!”初一陷疯狂,一手扶地一手指着七鳐,不住地咒骂。
木澜在七鳐的怀中怔住,半天说不话来,她不知该说什么。
叫了七年的师兄,曾手把手教她首派法术的师兄……竟然是她的亲哥哥?
这……这怎么可能?
木澜一只手来抚上自己的脸,虽然现在的肤光没有伤痕,但她心中知,这伤痕是七鳐用功力行愈合的。
她这一动作尽数被初一收底,初一又站起,仰天笑,他笑够后,终于直起腰来,波转中尽是恶毒与狠厉,他语气怪调地说:“二妹,怎么?很怀念你曾经的模样吗?可惜啊,你可知你小时候得多么可,你只要去那老东西面前蹦一蹦,就算你要这天翻过来他都肯。可惜啊可惜……”
初一一边说着,一边摇叹气:“真是可惜,我亲看着叶薯蓣一剑一剑划了你的脸,我看着你满脸是血,哭得梨带雨,泪和着鲜血的模样真是好生怀念啊,仿佛就在昨日。”说着,他的神迷离起来,中神尽失,他缓缓伸一只手,忽然一握手掌,大声喝:“就是这样!我抓着你的发……将你摔到地上,那觉真是极了!”
木澜捂嘴发呜咽的声音,她从未见过初一师兄这样!
“可惜啊,小时候是小时候,现在是现在。我等了这么多年,你可知……我为何要等呢?”
无人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