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2/3)

“乌奇萨老会宣布尤金妮为异端，决定对尤金妮以火刑，追随她的信徒若不愿悔悟也将一并刑。”

卢克的睫颤动了一，却没有回避西莉亚的注视，只是放缓了声调：“里尔修士与她积怨已久，难得联手却惨败，自然有满腔的怨气。”

里尔扯了一嘴角，征询地和侧的老换了一个神：“看来我们需要另外举行一场审判了。”

玛丽这时突然嘴：“您该不会在同尤金妮吧？”

对方的态度有所保留，西莉亚不自禁懊悔起自己的坦白。

玛丽大喇喇地白了圣女一：“恕我直言，只有您把别人扔上柴堆的份。”

气氛一瞬间有些凝滞。

西莉亚暗暗松了气，朝女佣飞了个：“我可没那么大度，”她顿了顿，“我只是想象了一，如果输的是我，我会不会也要被扔上柴堆。”

“尤金妮修士详细询问了西莉亚大人的况，我……我没能保密。”玛丽懊悔地捂住脸，“她还要求我……在刚才作证时只回答她提的问题，什么话都不要多说。”

人群再次炸开锅。

里尔向后的守卫使了个，对方立即行匆匆地离开。

西莉亚沉默了片刻，让众人回味方才第一证词的意，而后继续抛问题：“除此以外，你还有什么在意的事吗？”

接着举行的审判的规模极小，普通信众被迫离场，西莉亚也未被允许列席。

玛丽的几乎要垂到，表了货真价实的恐惧。她嗫嚅半晌，只说一句话：“尤金妮修士……是饱受尊敬的贤者。”

她没想到尤金妮居然会就此放弃。

圣殿骑士抿了抿，没有答话。

“您和她是否单独相过？”西莉亚放缓了语调，安抚地向着玛丽颔首。

西莉亚没有让众人在这个问题上停留太久，转而推正题：“玛丽，您对尤金妮修士有什么了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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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莉亚不慌不忙地转向尤金妮：“说来惭愧，听说您安息日会自愿带领信众祈祷，我尚无缘到场参与。但我听说您向追随您的信徒讲述的福音，与诸位神官有所，兴许您能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也就这一会儿工夫，里尔派的神官神肃穆地回来，附耳在紫袍修士和另两位老说了些什么，同时从袖中摸一本书脊皲裂的祈祷书。里尔翻阅了两页，挑了挑眉，冷冰冰地看向尤金妮：“教宗早已禁止自行解读福音书，您不会不清楚这。”

审判结果传来时，西莉亚正靠在石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逗玛丽说话。

西莉亚闻言一瞬收敛了笑容，回看向带来消息的卢克。她的语声中并无快意，平静得有些异常：“照惯例，擅自传教之人只会被放，被极刑的只是少数顽固不改的骨。”

并非毫无胜算，只要确保她力量耗尽，他反而是必赢无疑。

玛丽看了看众神官，踟蹰：“我……不认字，但尤金妮修士的房中有几本书，上面密密麻麻写了什么东西，似乎和平日里祷告时神官们用的……有不一样。”她看着众人陡然变化的脸，急急忙忙地补充：“但是我看不懂上面写了什么，所以也可能是我搞错了。”

他们任由胜利的良机白白溜走了。

作为一个半途牵扯来的冒牌圣女，她自然无法完全认同神殿和其代表的信仰。但锡安这个名字落在普通信徒耳中，便会自然而然唤起崇敬、悲哀、自豪糅杂的复杂绪；保护朝圣者和神殿的圣殿骑士对锡安的眷恋、对神殿的笃信只会更－－她方才轻率地表态对卢克也许是一冒犯。

西莉亚沉默了一刻，讶然地抬了抬眉。

面对里尔，尤金妮又摆那在上的态度。她微微一笑：“智天使在梦中给了我一个卷轴，那正是启示录的七卷之一。我由此获得了神启，这本祈祷书上所书都是上主给予我的新智慧。里尔修士，看来您无法理解其中的奥妙。”

西莉亚怅怅然地吐了气：“清修之地的异端蒙蔽世人，竟然获得了尊敬与荣，主对此大为震怒，降天罚以至于圣城沦陷。这听上去是个很合理的说法。”

西莉亚

尤金妮面无表地吐一句话：“随你怎么解释，我无话可说。”

“有，”女佣终于鼓起勇气，定地给肯定的答复，她不顾尤金妮冰冷的注视，大声说，“就在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