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2/3)

卢克挤一丝笑，温和地提议：“可否求您将暂时还给西莉亚大人、让我等梳理思绪向您解释清楚后，再请您定夺？”

说着，创造西莉亚的神明便伸手来。对方一脸理所当然，那态度就好像普通人在谈论踩死一只蝼蚁、扔掉一双手、吃掉一枚果实，无需同更无需思考。

但再害怕，她都绝对不能妥协。

卢克在骇人的压迫直了脊背，神镇定得异常，边甚至还了一抹浅浅的

－－人类的意志于神而言本不存在。

骑士翠绿的眸中终于一丝慌，他语声急促：“她已经成为了您的一分？”

不！她是西莉亚，她的存在是真的，她的不甘、喜悦、恨都是真的。

卢克没有继续直视对方，反而谦卑地垂了视线：“主无不在，而西莉亚大人……绝无仅有。”

如果这占据了圣女的神秘存在真的是神明，卢克无异于自杀。

另一个世界里，卢克里修斯缓缓单膝跪，谦卑地垂，了臣服的姿态。他沉片刻，语声平稳无一丝动摇：“上主不因我等罪孽重厌弃世人，仍然降临此地，我等受若惊。但……”

银发紫眸的女果然皱了皱眉，显而易见地不悦起来。但她还是很平静地询问理由，语调里甚至有孩童般的好奇：“为什么？”

神明一脸无可理喻的愕然，歪了歪，不可思议地问：“为什么？”

那么现在正在无声思考的“西莉亚”又是谁？

在神明看来，被自己回收有利无害。

“因为我不愿意。”西莉亚握了双拳，恐惧和愤怒番折磨着她的思绪。神明之怒该有多可怖？只要对方愿意，她就会彻底消失。

☆、第57章 饮鸩止渴

玛丽在大的威压中颤栗起来，却猛地想起此前圣女暴走时的状－－那时圣女上有如一辙、冷漠傲到欠缺人类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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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面前的人是神明，是创造了她的母，也没有权力将她的存在夺走。她还什么都没有明白，还没有活够，怎么能就这么消失？！

玛丽听卢克这般直言不讳地拒绝，吓得差直接抱蹲。

女仆终于完全理解了事态：此前圣女的暴走其实都是真正的神明附，圣女每一次力量的增都是躯渐渐接受神力的征兆。而现在，这位上主想要彻底夺走圣女的躯，将西莉亚的存在吞噬。卢克里修斯比她更早明白过来，因此才不要命地与神明谈判。

“尚未。”神明大人歪了歪，“她说她不愿意……啊，原来尔等怀着相同的想法？”她好像恍然大悟，却又迷惑地微笑：“吾尚不习惯人类的思考方式，不明白汝与她都在持什么。”

上主白皙的指尖闪现终结的光芒，要夺走的不仅仅是西莉亚这个名字、这躯，还有足以产生意识的存在本。

这便是真正的神明。他们对人类没有恶意、却也绝不抱善意，只有随意取用丢弃的漠然。而这样天真的冷漠，与被利用的人类无关。

“汝在与吾谈条件？”神明的语声突然就冷了来。室中门窗闭，却仿佛陡然了一阵寒风。

对方全知全在，同时在无数世界现、拥有更的力量和智慧。但神的真面貌远超人类的理解范畴，上主现的模样仍然是人类，仅仅是方便传达想要传达的信息罢了。

与她有着一模一样脸孔的神明被逗乐了，却没有立即答话或行回收这个不怎么听话的投影。因为镜外侧的状也发生了改变。

。

可是……就因为西莉亚是这位“上主”的投影，渺小到微不足，就理应被对方随心所召唤而来、使用完毕后弃之如履？她的存在价值就仅此而已？她上一辈的人生、在迦南的人生都不过是神明无聊的一场梦？

西莉亚后退数步，终于挤了第一句有声的话：“别碰我，我不想消失。”

“西莉亚大人，请您回来。我……更需要您。”

畔的银发女自然而然地接：“汝是吾在无数世界中的投影之一。原本这个世界名为西莉亚的投影意外死亡，吾选择汝替代她、替吾保躯，直到这个容足以承担吾之力。现在汝完成了任务，吾要将汝回收。”

附的神明却不明白骑士的意思，天真无邪地轻快：“汝无需担心，她会成为吾的一分，从此以后汝见到吾，便如见到她一样。”

他猛然抬眸，中有决然狂舞的火焰。他执拗地盯着某个不存在的方位，一字一顿地哑声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