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2/3)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卢克显然在克制什么冲动，语声十分僵。

他好像并不意外，温存地顺了顺她的发，轻声：“我知的。你不会因为风险放弃计划。”

莉亚歉然地垂眸，“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真的很抱歉。”

“你想得没有错，”卢克再次在表面平静了来，与平日里几乎别无二致的温和声音却显得极为凉薄，“我很无能、很弱，除了挥剑外一直别无是，在这事上我帮不到你，反而只会成为阻碍……”

西莉亚不由缩了缩肩膀，却还是咬咬牙直面问题：“我……知你不会同意这个方案，我也不想让你担心……”

卢克没有回答。

“刚才圣殿骑士团大团那

默了须臾，她扁了扁嘴看上去几乎要哭来。而后，她颤抖着环上他的脖，语声都微微变调：“原谅我好不好？不要生气了……”

金发青年外的怒意已经消退，但翠的睛仍然亮而冷。他抿着，依旧没有开。

“我知了。”话都说到这份上，西莉亚也不再白白挣扎。她撑着墙起，整理了一番仪容，低着便往外走。

“卢克！”西莉亚的里浮上蒙蒙的汽，她哽咽良久只艰涩地吐短促的一句：“别说了，求求你。”

卢克僵了片刻才揽住了她，他清晰可闻地叹了气，语声却依旧平静得让人胆寒：“假如你那时没有隐瞒，而我不同意你冒险，你会放弃让神明附吗？”

西莉亚颓然地靠在墙边，半晌才聚集起应答的力气：“还没有玛丽的消息，她应当还没到锡安。北塔也不知是什么状况……”

园小径在渐暗的光线中晦暗不明，夜晚悄悄从枝桠后靠近，西莉亚走在树荫中只觉得寒气沾衣。

北塔中果然着灯。里的仆役并没有调换，见了西莉亚和卢克也没表异状，领的侍女恭敬地告知圣女：起居件都已准备停当。而后这侍女又小心翼翼地报告：

卢克立即跟上来，与她保持半步的距离，礼貌而疏离。

西莉亚面一白，她喃喃：“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在卢克从所未有的态度面前，她似乎也被激起了脾气，圈微微泛红，声音发颤：“我……我真的很抱歉！但是不让歇尔和神殿所有人彻底臣服，不这样，我怎么和神明谈条件、争取更多时间？”

卢克好不容易捺去的怒火再次现形，他冷冷反驳：“我最不愿见到的事的确发生了，而你也让我担心了。”

“别说了！”西莉亚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呼两，调整了表再次歉，“这次是我自作主张，我应该事先告诉你的。你没有任何错，所有的过失都在我，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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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里的痛楚太过烈，西莉亚哽了哽，半晌无言。

“但……但我回来了，”西莉亚努力扯了扯嘴角，又觉得这动作不合时宜，便将埋得更加低，“这一次上主没有提要回收我的事。”

卢克闭了闭，苍白的脸颊上因为愠怒而腾起薄薄的红，他将西莉亚的抬起，迫她直视自己，而后才沉声：“但假如你没有回来呢？你就没有想过这？你……又要让我怎么办？”

卢克直接封死了她继续逗留的暗示：“现在没有人敢在这事上让你不快。”他甚至还微微一笑，鲜见地了些尖锐的嘲讽。

乎意料，对方居然很好说话地同意了。他缓缓松开她，侧眸看了看外的天，轻描淡写地：“必须回北塔了，再去旁人会起疑心。”

卢克惨然低笑：“而在这事上我无能为力，所以你放弃了我，本没想过和我商量。”

西莉亚无声地绷了线，半晌都没有回答。

她便加倍不安起来，从睫底小心地观察他的神，怯怯地唤他的名字：“卢克？”

她咬咬嘴，想要碰对方的面颊，却半途缩回了手，很没底气地弱声：“请你原谅我……”

青年并没有松开对她的钳制，反而因为她的沉默扣得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