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2/3)

虽然自欺欺人。

“妙妙，我只问你一句，如果我不装傻，你会让我留在你边么？你会喂我吃灵草，给我衣裳么？你会对着我，说那些心事么？我是不会离开的，你想赶也赶不走。我不是你养的灵雀，也不是无忧无虑的仙鹤，从我决定留来的一刹，我就知自己要的是什么？”他费力地解释，却不敢看妙妙的睛。

那些师们打扮得跟狐狸一样在百岁峰上台晃来晃去的时候，她有些生气，也有些自豪。她是真的想和阿木成亲，生，过足一生的。

“天罚已经过去了，你不用再躲了。”妙妙看了看乌沉沉的天空，云层之外，清风徐徐，好似并没有什么不同。

她不上。

“我只要你。”他说来了。而妙妙已经惊呆了。

后来，他继续装傻，也只不过是为了能名正言顺地靠近她。

紫绡仙君与扶兰仙之间，本来就是无缘的，是他求来的集，第一世，第二世，第三世……百年一世，即使修了三十世的回，他也不一定能求得自己想要的结果。他每一世都保留着回忆，每一世，都看着心的人怎么生，怎么死，每一世……他都要必须重新遗忘，重新投，重新喜……曾经，他以为这饱满的回忆，是上天给他的恩赐，后来，他才明白，这哪里是什么恩赐，分明一刀又一刀的凌迟。

他停在了她对面，明亮的眸，灼灼地盯着她，失去了木讷的伪装，他是那样闪耀，周昂贵的佩饰纷纷黯然失。

心百年来的悸动，变成缠绵不休的痴，他决定呆在妙妙边，不再离开。

可是面前枝招展的男人，太陌生，太闪耀。

“你……都知了。”阿木发现，妙妙远比想象中要聪明。上一世扶兰仙开了灵智，这一世却坠了七六之苦海里。他只能看着。就像韩明珠魂散的那一刻，他只能看着，举着定魂珠，默默地看着……他了五十年，去追逐她散去的魂魄，又了三十年为她寻找合适的，万家气数已尽，万家那个孩也早该夭折在红尘里，可是因为他，她重生了。他逆天改命，成为了罪人。

他好像过很多人，过扶兰仙，过柳纤纤，过韩明珠，过妙妙……到最后，他已经不知什么是，怎样去。

“你没有骗我，是我自私。”第一次见到阿木，妙妙并不在意他是好是坏，是痴是傻是狂，她只想把他抢回去。就像郎抢织女那样。

“阿木，你走吧。昨天在后山说过的话，还是忘了比较好。”她对他说，又像是对自己说。

阿木走过去，和她一起看着无尽的虚空，他的手抚上去，引起了灵气震，可是却扎扎实实地在了一无形墙上。他支着，靠在虚空之上，仿佛耗尽了所有的力气。虚空，虽万法无用，他的法力穿不透，妙妙自然也掉不去。这是一断崖，也是一无边的墙。

他确实无心。

紫绡是沾着扶兰仙神血的神，他因她而生，与她息息相关。每次回，他都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她，可是只能找到，只能相伴，不能相。帝俊大人说，这是考验，可是他觉得，这不过是一个好听的借。

如果大家还愿意一起装傻，那该多好。如果真像师尊所说的那样，嫁一个人，过一世，简简单单，又该多好。

千言万语，化成一句，说不得。

“我早该发现的，是我自己不愿意去想。”没有魂魄的人，又如何主动亲吻，没有知觉的人，又如何懂得拥抱，她没有告诉师尊和师伯，是因为她从一开始就怀着某自私的目的。她跟师尊故事里的郎一样自私自利，一样自以为是。从一开始，阿木就不是一个傻，那被雷劈黑的茧，和百岁峰上残留的焦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妙妙早就想到了。

他不需要搔首姿，也能艳绝天，可是这样的他，却不再是阿木。

“妙妙你……”阿木看她踩上了法阵，站在了一个奇怪的位置上，然后就像粘了足的苍蝇，动弹不得了。他一急，起迎

“啊？”阿木没听懂。

“我只要你，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和那些话本故事里的红男绿女说的是一个意思？难说，阿木他……喜我？”妙妙第一次听到这样直白的倾诉，一时有消化不来，她不小心退了一步，踩了裙幅上。

妙妙是真心想嫁给阿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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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个时候，他只需要霸一吻，将妙妙拉回悬崖边，拉自己的怀里，就可以了，可是几千年来积压在心中的恐惧和自卑作祟，令他望而却步。妙妙像一朵被风挂在枝的，似乎被蹭一蹭都会粉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