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太渐渐落山,街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多。开始有人在叶舒侧挤来挤去,虽然她不怕被挤倒,但和人群隔得这么近,叶舒着实有些不适。
顾浚臂一弯,搂住叶舒的肩膀,将她拢在前:“师父,那边的人似乎少一些,我们过去吧。”
他说话的时候,透过那片灼的膛,叶舒还能觉到他腔的震动。虽然叶舒一向自诩无节无限,但这被人从后面圈住的亲密姿势,还是让她的耳朵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
不知为什么,叶舒觉得今天现在的顾浚有怪。
顾浚说的地方是一间茶楼,茶楼前搭了座不小的擂台。擂台共三面,每一面上都挂满了灯。叶舒凝目一看,那些灯工致,材质不凡,显然比街边商贩挂的灯要昂贵许多。她甚至还看见了一盏白玉雕成的莲灯,想必价值不菲。
因为这座擂台,早就有许多行人朝茶楼涌了过来。在三丈开外时却被几个大汉给阻住了,大汉瓮声瓮气地:“如果不是来打擂的,三两银,就能茶楼歇脚。”
叶舒恍然大悟,难怪这地方人不多,肯三两银去歇脚的人毕竟是少数。至于这打擂,她也听说过。这个小世界尚武成风,但凡是会两手武功的,都喜切磋一二,就像修士之间斗法一样。
今日这座擂台,乃是为灯节所设。打擂者看上了台上的哪个灯,只要能打赢守擂者,无论灯价值几何,都可以免费拿走。
叶舒对台上的灯没兴趣,也不风。顾浚拿董镖给他的银两,两人便径直了茶楼。茶楼里的人还不多,两人坐在临窗的位置上,恰能将擂台看的一清二楚。
天终于黑了来,烛火渐次亮起,灯节中最闹的时刻就此来临。随着一声锣响,打擂也开始了。
虽然不能近前,但擂台周围三丈远的地方依然围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群,茶楼里更是喧闹非常。不多时,就有一个彪形大汉越众而。他也不多说废话,很快就和守擂的中年男战作一团。
叶舒慢慢啜饮着杯中的清茶,虽然这场比斗实在没什么看,但在这震耳聋的喧嚷声中,她却生一奇异的宁静之来。
难怪修之人总是要山云游,历凡俗之景,这对心也是一别样的打磨。
打擂的多数是冲着灯而来的,但也有不少的一分则是为了扬名。毕竟这里是天脚,谁知看闹的人里有没有什么达官贵人。若是被其赏识,就算只是去个门客,也有受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就在又一个打擂的大汉指明要那盏白玉莲灯后,台忽然有人:“这位兄台,我也想要那盏莲灯,不如你我比试一场,胜者得灯,如何?”
说罢,就有一个年轻的剑客跃到台上。他一白衣,看起来英俊不凡。说完这句话后,还冲着台一个鹅黄裙衫的少女微笑:“阿茵,你不是喜那盏灯吗,我这就替你夺过来。”
那少女颊上一红,有些羞涩,又有些骄傲,嗔着跺了跺脚:“就你会自作主张,快些把灯给我。”
周围的女们原本还在艳羡这少女,此时一听这句话,当就有人皱起了眉。那白衣青年与大汉还未开始比斗,少女言谈间就已把莲灯视为中之。虽说年轻人有些傲气很正常,但也太目中无人了。
大汉气得面紫涨,半路杀个这么不客气的程咬金,不由让他大为火光。他也懒怠与那鼻孔朝天的小废话,脆利落地就了手。
那青年既然有如此派,自然也是有实力的。大汉虽然不甘,却依旧落败了。青年轻哼一声,面上傲气盎然:“兄台,这盏灯可就归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