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竖子,眼神交流以为老夫不知道。
送走飘涯子祖孙俩,回头扫一眼大徒弟。天枢竟难得地有些气弱,“师、师父……”
“这个样子做什么?剑法练得怎么样了?”
“练、练完了,刚才景鲤看到师妹练的桃花剑法,说这个比蜀山剑法灵动轻快,系出自蜀山醇厚之上的灵藉,非得蜀山真传的绝顶高手不能创。”
我瞧着大徒弟,心内复杂,果然是长大了,都会拐弯抹角替别人在我面前拍马屁了。
“桃花剑法不得外传。”我去找千岁忧了。
千岁忧心痛地瞪着我待客的茶水,指着我鼻子骂:“你个不知勤俭持家的慕小微,老子从宫里给你带极品贡茶,你就这么随便拿给别人喝,你知不知道那圣上抠门之极,得了点贡茶就藏起来,巴巴送去昆仑山讨好那位女西圣。老子骗他打赌好不容易赢来一点,你就这么暴殄天物,气死老子了!”
等他骂完,我已将茶盏收拾妥当,慢悠悠坐回椅中,甩了甩袖摆,“这顾渚紫笋茶香熏衣服倒是挺好用。”
千岁忧气得原地转了一圈后,挽袖子要来掀桌,忽然手上一顿,停了下来,“难道你是用茶香遮掩身上的草药味?”
我自袖中摸出一柄染香扇,唰地打开,香味扑了千岁忧一脸,他一个喷嚏要打打不出。我仰靠椅中,拿扇子往面上轻轻一覆,遮蔽天地,以假寐的放松姿态感应整个桃花坞,方圆百丈的伺伏确已撤离。
千岁忧终于打出一个喷嚏,“你妹的!这么香!确实把你身上的苦味遮没了。你是不想在飘涯子面前示弱还是不想让他知道你是个短命鬼?喂慕小微昼寝无耻!”
我收了扇子,甩他脸上,起身往桃林深处走,“我要回房午睡,无事勿扰,有事也勿扰。”
“就知道睡觉,睡死你!”
“要死当然死在床上比较舒坦。”
“有种死法更舒坦,要不要知道?”
我回身,是想认真请教,“什么?”
千岁忧唇角一翘,眼眸一弯,“牡丹花下。”
我再度反省跟千岁忧认真是种极大的错误,转身继续走自己的路。
“喂慕小微,我是说真的,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考虑你妹。”
“我有三个表妹六个堂妹……”
穿过桃林,我推开木门,进房后再慢慢关上。用完六识感应有点累,想躺一会儿,走到床边,见床榻上的被子乱糟糟地被扯开,中间鼓起一个小包。我提着衣摆上前,揭开被子一角,一直揭到鼓起的小包……
藏在被子底下这肉滚滚的小身子不是小徒弟是哪个,正睡得香甜,小衣服都卷到肚脐上了。想来是后来我没空罚她,只顾着跟飘涯子说话,没防她一个人在林子里玩累了,就近寻了个卧室寻了张床,自发开始了午休。
给她把衣服理下来,抱起小肉团放在榻上正中间,再盖上被子。我在边上坐了片刻,小徒弟大概因自己被移动过,睡得不踏实,翻来滚去,用被子把自己滚成了个大肉粽。我便尽量不移动,把肉粽层层剥开,只拿被子一角给她搭上肚子。待她睡稳妥,我走开去翻箱倒柜,终于寻出一张皱巴巴的白纸,铺到桌上,继续去各个角落寻找笔墨砚台。全部拼齐后,累得我擦了把汗,脱了外衣搭椅子上,挽了中衣袖子,站到桌前开始运笔画图。
五行八卦,辅以桃花阵,画一阵歇一阵冥想一阵,颇费神思。画到日头落山,才将将画完,停笔落墨,揉揉手腕,忽然发现腰边凑来一个毛脑袋,两手扒在桌缘,搁着下巴,小黑眼珠注视我的画作。
觉得是小孩子对什么都好奇,也没管她。片刻,她清晰无误地吐出三个字:“鬼画符。”
我转过头去看她,她抬起清亮分明的小黑眼珠,纯真无暇地注视我。我揉揉太阳穴,刚才竟然幻听了。倒了杯水送到她扒着的桌缘,我继续研究阵法图。又不知过去多久,研究得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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