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3)

此时冬风凛冽，到脸上都有些刀刺般涩的觉。而我眯上睛，透着密的睫窥视天上明月，山远，似是寄托思念一般，心有些沉重。

三尾猫愤愤：“你这个没有嘴的家伙凭什么抢我的年糕？”

风音不知为何，奏响了清脆的银铃，这是说雪神将至吧？

而桌上的我们，毫无劝架的心，只顾自己品尝味，就连不胜酒力的我都忍不住多喝了几杯，只因气氛太过于温。

我在心默念：希望我和木叶一直平平安安，命百岁。

当然，即使在这样温切的环境里，也有个别闹别扭的分，譬如三尾猫与蓝就争吵个不停。

我双掌合十，闭上许愿，而耳畔烟火依旧，余火燃尽了邃夜空。

鬼混老眶都有些了：“不过啊，她常常会自言自语，我猜测她可能是说给我听的，即使她看不见我，听不见我的劝，只能依靠逐渐减少的炸汤圆来辨别我的存在。呐，后来啊，后来她就再也没有来过了，虽然那之前的一天，她好端端朝我微笑，自言自语‘谢谢你的陪伴，我大概，能够释怀了’，我想，当时的她一定是幸福的吧。”

啊，果然是非常温柔呢。”

他见我盯着，一时间有些分神，轻声：“怎么了？”

这样认真的态度反而让我更在意，但既然是不能说的秘密，我也不好执意问，何况，说来就不灵验了吧？

叮——

忽然从院外响起爆竹的声音，噼里啪啦，震耳聋，惹得一众妖怪来围观。随之而起的烟火遍布了整个夜空，熙熙攘攘，大放光彩，像是一朵朵苞待放的金，秋风一度，便盛开在遥远天际。

忽明忽暗的烟火燃了眉目、鼻尖、双，光影陆离，使得仰遥望的人都像是被神明庇佑一般，镀上了一祥云金芒，

三尾猫嗷嗷两声换，就扑桌与蓝厮打在一起。

一众妖怪兴采烈，纷纷举起酒杯呼：“新年快乐！”

酒酣耳间，木叶早已不见踪影。我环顾四周没发现他，只能桌，步伐踉跄寻找。

他：“很灵验吧，大概。”

我不知为何，忽然笑声，发自心底的喜悦。望着那绒一般的六菱，说不的喜。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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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也气得火焰涨：“你这只猫吃什么年糕，你是人吗你吃谷，不该吃耗吗？！明摆着是装人的样，谁不知你妄想当人的那小心思？！”

我偷偷瞄一木叶，发现他微微侧，朝我笑了笑，不知是何意。

我笑：“我在想从不信鬼神的木叶大人，此刻会许什么愿望？”

屋的妖怪们还在声攀谈，明显没有尽兴。而我则吃饱喝足，避开喧闹的声笑语，缓缓行至屋外。

我睁开，发现侧的木叶也在虔诚许愿。他的侧面在星火照映，棱角分明。让我好奇的倒是，一贯不信神明的木叶，在此时此刻，会许着什么愿望？会期望什么样的未来？

木叶从院外走来，原来是去燃放爆竹了。他并肩与我站立在一起，好一会儿，才附耳小声对我：“不如许个愿吧？”

果不其然，凉风袭来，缠绕着细碎的雪粒地面，淅淅沥沥，像是雨一般遍布整个山野，却无声无息，连坠落都如此温柔，不着痕迹，害怕打扰到团圆的人们一般。

飘零的雪絮已覆盖了院屋檐，与月为一。

木叶递给鬼混老一个瓷碗，代表他已过关。而在这样其乐的气氛里，木叶显然也没有为难的心思，只能闷声：“好了，诸位都开吃吧。新年快乐！”

“许愿？”

他也不反驳，继而朝我笑：“说来就不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