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他的注意:“间危险重重,你当真放心让白姬一个人独自在外?!”
听见了白姬二字,百里眉宇微动,被黑雾笼罩的眸里浮现一丝细微的变化,当便觉腹中翻涌,一甜腥涌上。
不禁回想起她今晚的表现,她的每一句话,每个神态,他,竟然浑然不觉,那时她笑颜里孤注一掷的温柔……心像是被一双无形手攥住,沉闷得几乎要不过气来。
“追不回来……”他低叹着,忽然肩一颤,吐鲜血,满片衣襟上仿佛盛开艳丽的红,黑纹不断在脖颈攀升疯,又不断凋零萎缩,一遍又一遍,临近崩溃却无比冷静,视线缓慢而又悲哀环视整间屋:“她是坐木鹤走的,此刻人早已在千里之外。”
百里的视线穿破霾,往那极的云层望去:那只殷雄所赠的木白鹤,本是天界的飞行法,可用于逃生。还在浮山时,他曾亲自教会她,而讽刺的是,结果却被她用来躲避自己……
寒月拂肩,他只觉遍如坠冰窖般森冷不已。
“我要去找她……”百里折,冷扫过挡在他面前的判官和睚眦,:“你们为何拦着我,让开!”
“主人……”睚眦言又止,判官则上前一步,抬手变一面半人的镜来,“你确定你要这样去?”百里抬眸一看,镜中人双目赤红,一煞气,衣上满是血迹,恍若从炼狱而来,若是让白姬看到他如今这个样,恐怕心里会对他再添畏惧,避之不得。
他一言不发地退了回来,静默片刻,说:“那我去换衣裳。”
语落,步伐踉跄地朝外走去,回廊里,他影逐渐隐没于一片黯淡霾里,脚蜿蜒一目惊心的血迹,那红刺痛睚眦双,急得它抓耳挠腮:“现在怎么办!?就这么放任主人离开么?”
判官两手抱臂,眉一挑:“你拦得住他?”
睚眦嗫嚅没说话,忽地听到咚一声响,是百里直直栽倒在地,二人连忙飞奔过去,却被前一幕所震惊,面面相觑,一时失语。
回过神来的判官蹙眉:“这,倒是拦得住了……”
可惜,这并不算是什么好消息。
夕坠山,霞飞万丈。
“卖包嘞,新鲜炉气腾腾的包!”
街边小贩的叫卖声令徘徊在街的白姬到了几分不真实,看着人来人往川不息的人群,她是真的离开了地府,也离开了百里。
既然选择离开,又何必增添这些无谓的伤来庸人自扰,她了脸颊,告诉自己要争气一些,又不是离了他就不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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