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的指使,绕过一假山池塘,又走了一短路,才看到一座简朴陈旧的院。此跟山庄格格不,门前有一条羊小径,路旁杂草横生,人迹荒芜,好似被人遗弃的地方。
甫一,便有寒之气,淼淼缩了缩肩膀,一想到卫泠在里面,便壮着胆走了去。推开沉重的木门,灰尘落了她满满脸,淼淼被呛得咳嗽,顾不得许多,关上门便往屋里走。
所幸里房屋完好,只是有些破败,直棂门一开一阖间发吱呀声响。室昏昧无光,只有从窗透的光芒,洒在室红木圆桌上。
隐约照亮了屋的摆设。
淼淼环顾四周,没有看到卫泠影,她踅往室走,“卫泠?”
才转过屏风,便被里躺着的人吓一大,毫无征兆地叫声来。待反应过来是谁,她连忙走到跟前,心有余悸地将他扶起来,“卫泠,卫泠?你怎么躺在地上,你没事吧?”
卫泠掀眸,看清是她后,轻轻地嗯一声,“没事。”
淼淼顿时鼻一酸,他就是喜说谎,这哪像是没事人的模样?地面冰凉,她扶着他站起来,往床榻移去,“是我来晚了……对不起,对不起……”
她一个劲儿地说对不起,卫泠倒在床榻上,不悦地皱起眉,“闭嘴。”
淼淼连忙闭上嘴,以为吵着他了,“我给你带了……”她松开手,便见手上一片猩红,登时心悸,“你受伤了?”
顿时顾不得早膳,淼淼低查看他浑,“哪里受伤了?”
他穿的衣服颜,即便有血也看不来,但是有一明显比别,况且摸上去不同。淼淼一震,拨开他的衣裳,果见肩有一块不浅的伤,开绽,还在往外渗着血。
淼淼登时便红了眶,“他们怎么这样对你?你又没错什么,他怎么能这么对你!”
卫泠别开,“没什么,早不疼了。”
“胡说。”淼淼忍不住反驳,就没见过这么不把当回事的人,好在她来之前有所准备,往袖筒里揣了瓶金愈散。本来是想着有备无患,没想到真派上了用场,“你别动,我给你上药。”
卫泠抬手,止住她的动作,白皙面容微微泛红,“不用,你笨手笨脚的,我自己来。”
他轻微一动,那伤便血更加厉害了,淼淼怎敢让他自己动手,把他回床榻上,横眉竖目,“你好好躺着。”
卫泠不再挣扎,任由她解开上衣,查看伤。
室没有净的,来之前淼淼看到院有一井,也不知能不能提上来。她走房间,拾起地上的木桶扔去,居然还没涸。她来回打了四五遍,桶里的才算净些,淼淼倒了糖蒸酥酪,腾来一个空碗盛。
回到床边,她用绢帕沾一给他拭去伤周围的血渍,“是谁让你受伤的?”
卫泠低笑,一也不给她面,“怎么,你还想为我气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