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是故意要气死她,拿自己的开玩笑。这双还没好利索,受了怎样的伤她再清楚不过,那天他倒在殿,两块膝乌青乌青,看得她心疼不已。如今又跪,这不是在她心尖儿上剜吗?
杨复低声:“我想娶心的人,并不认为有何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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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病来他委实瘦了不少,颔上一都没了,少了几分儒雅温和,多了几分毅冷冽。只是这,一直让人捉摸不透。
庆禧殿无比寂静,是以屋外冷风呼啸声分外清晰,呼呼而过,卷起一阵阵喧嚣,像黑夜的呐喊。翡翠珠帘被得叮叮作响,婢忍不住抬,打量四王的表,才看了一又赶忙垂。
卫皇后直哆嗦,“你、你起来!”
不单是侍卫,连一旁婢也拿他没辙,卫皇后险些要自己动手,便见雕漆屏风后闯个瘦小的影。没等众人回过神,她便已来到杨复跟前,伸手扶他,“郎中说的话王爷忘了?若是再跪去,这双就别想走路了!”
杨复淡声:“阿母若不放了淼淼,我便一直跪着。”
侍从听命,没等卫皇后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他已然双膝跪地,眉锁着,“儿臣不敢。”
杨复神沉郁,绝对称不上好看,携着迫人的气势,“儿臣说过,不会娶她为妻。”
卫皇后握着茶盏,浑都在颤抖,可又不忍心将那茶盏掷他跟前。他的伤还没好,若再受了伤,不知要再养多少日。
杨复敛眸,不予回应,反而命令后的侍从,“扶本王起来。”
到了这时候,她不想承认都不行,“本暂时不会放了她。”
齐瀚已问过府上人,您今日去过四王府一趟。”
卫皇后瞪着他,恨不得能将他瞪醒,可他非但未有所觉,还要求:“请阿母放了淼淼。”
他以往没有喜过人,平静无澜地度过了二十几年,忽地有一日,跃一抹光鲜亮丽的颜,给他枯燥乏味的人生添了许多彩。那个小姑娘带着他所有的寄托,是他温柔缱绻的归宿,这一世,有这么一个人便足矣。
她一时气恼,忘了这么说等同于承认淼淼在她手里。得知淼淼去向,杨复眉微展,“值当与不值当,该是儿臣说了算。”
卫皇后一顿,地凝望他,许是被他方才的话震慑了,“你把她留的?你可知她份古怪!”
卫皇后接着:“等你同姜阿兰完婚的那一日,我再让她回去。”
卫皇后着实恼了,“那你想娶谁,那个断了胳膊的丫鬟?即便你愿意,我皇室也丢不起这份颜面!”
一个死过一次的人,如今活蹦地回来了,难还不足以让人震惊?
大约是被他气的,皇后地了几气,才将心底的浊气呼了来。“你是想气死阿母。”
杨复不语,乌瞳静静睇向上方。
她让侍卫扶他起来,偏偏他执拗得很,跪在地上一动不动。那侍卫不敢伤了他,举止颇为犹豫,他没跪一会儿,额便沁细密汗珠,昏黄烛光显得脸庞愈发苍白。
她停了停,神严肃几分,“何况她贫寒,又有残疾,这样的人不值当你如此。”
他:“淼淼纯善,天真活泼,不是阿母想象中的女。是齐瀚行将她留在王府,阿母若是有何事,只同我商议,不要为难淼淼。她目有恙,齐瀚此番前来,只是想带她回去,请阿母成全。”
他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即便一言不发,也让人觉得无所遁形。那双清明冷漠的眸里,有着与往昔不同的焦虑,好似一刻都不能再等去。
小姑娘满脸焦
言之意便是,您不必装了,他心里都明白。果见卫皇后脸上掠过一抹不自在,少顷,眸沉缓几分,“我是去了你府上,但没见过什么叫淼淼的丫鬟。”
杨复掀眸,眸中冷光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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