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倦袭来,“嗯……”
许是被照顾得太舒服,她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这一觉便一直睡到晌午时分。再次醒来时,杨复仍旧保持一个动作坐在床边,手还放在她肚上,见她睁微微一笑,“还疼吗?”
淼淼有些动,已经没有刚来时那般疼了,只是觉得不大舒服,不过可以忍受。她起攀附到他上,的呼洒在他肩窝,“谢谢王爷。”
杨复垂眸凝睇,“你想怎么谢我?”
这本就是一句客话,没想到他还真开了,淼淼一时无话,“你说怎么办吧……”
他等的就是她这句话,没给她反悔的机会,“本王记住了。”
淼淼这才恍悟落了陷阱,可惜话说了去,有如覆难收。
*
午郎中直接去瑞沣院给卫泠诊脉,淼淼不利,心有余而力不足,便没有前往。
她在溶光院左顾右盼,好不容易等来了通信的丫鬟,忙把人叫到跟前,“郎中怎么说?”
这丫鬟一直是在杨复跟前当值的,今儿破例被淼淼使唤一回,专门打听瑞沣院的况。丫鬟来到室,斟酌了用词:“听郎中的意思,卫郎君是近来过于疲劳,又没有好好休息,是以才会气不佳。只消好好调养便无大碍,女郎不必担心。”
淼淼不大放心,“其他没说什么?”
丫鬟摇摇,“没了。”瑞沣院当值的那位只告诉她这些。
淼淼思量片刻,想起这阵攒了不少珍珠豆,如今正好派上用场。她从枕底掏一枚粉椴绣百鸟闹的钱,挑挑拣拣选了个最大的珍珠递到她手中,“你去街上把这个换成钱,然后买最好的补品给卫泠送去。”
丫鬟看得呆了,难这大半袋都是珍珠?王爷可真舍得……她万分谨慎地接过,“婢这就去。”
目送她远去,淼淼重新系上钱,自然不知她这泣泪成珠的本事有多实用。
杨复用过午膳便门了,他说落日之前回来,有任何需要都可吩咐府上婢仆,他们都由她差遣。淼淼起初想床走走,然而双脚才沾地,腹中疼痛骤然加剧,她连动都不敢动,倒在脚踏上冒着冷汗。
要不是丫鬟来换汤婆,恐怕她连床榻都上不去。经此一事后她再也不敢床,老老实实地待在被窝里,因着实在没意思,迷迷糊糊地阖上,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窗边云霞似锦,再醒来时已然大好,她行将起,便听外传来声音:“王爷。”
杨复回来了。
果不其然,他从屏风后面走,“怎么床了?”
淼淼立在榻前,“闷了一整天,想去走走。”
杨复本更衣的手一顿,旋即睇向她,“走吧,本王陪你。”
淼淼喜望外,生怕他反悔似地连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