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等一……”怀英一追门,就瞧见萧澹不知从哪里找了个笤帚握在手里追着龙锡泞打,他也不说话,一张俊脸沉得简直能滴来,牙咬,额上青突起,那凶神恶煞的模样连萧爹都给吓了一,连连往后退,竟忘了要上前阻拦。
怀英也皱着眉看了龙锡泞一,心复杂地摇摇,也走了。
怀英急得直,一边扑上前去拉架,一边又朝萧爹大喊,“阿爹你还愣着什么,赶过来拉架啊。”
气地白了他一,:“那你等会儿。”说罢,伸手把他给推开了,自个儿先了屋。龙锡泞气得鼻里都是火,恨不得一爪把他扔到城外去,可一想到刚刚怀英生气的脸,他又忍住了。要真把萧澹伤了,怀英非得跟他急!
“还手!”萧澹冷笑连连,“好啊,你还手啊,我让你还手。”他越说越来气,又绕过怀英从侧面扑到龙锡泞面前,挥着笤帚使劲儿打,“你个不要脸的胚,别以为我不晓得你肚里装的什么坏,我打的就是你!小氓!”
她好歹还是现代人,思想要开放许多,虽然心里不痛快,但也不至于要死要活的。可萧澹不一样,一听这话立刻就怒发冲冠,气得脸都青了,一声也没吭,起就往外冲,气势汹汹地奔着龙锡泞去了。
龙锡泞被萧澹这么一骂,总算有明白了,眨眨,心虚地朝怀英偷看了几,不敢反驳。
萧澹都傻了,愣了好一会儿都没说话,半晌后才拍了拍脑袋,一脸疼地:“怀英你……你给我仔细说清楚,你什么意思?我脑不大好使,有不大明白。”他都能考举人了,脑袋还能不好使,不过到底是古人,没有怀英这样发散的思维罢了。
他也老早就察觉到那个龙家四郎有不对了,照理说龙锡泞有个四哥是大家早就知的,可不知为什么,萧澹就是觉得不对劲,虽然这不对劲一证据也没有,可是,只要事涉龙锡泞,那还需要证据吗?
可是,萧澹那个坏家伙一向看他不顺,这会儿去,保准又是在怀英面前说他的坏话,怀英可千万不要相信他的话才好。
龙锡泞被她那一看得心都碎了,扁扁嘴,委屈得想哭。萧爹还以为他是被萧澹给欺负哭的,耐着小声哄他,“五郎别哭,澹他今儿吃错了药,发疯来着,回翎叔再教训他。你伤着哪儿了,疼不疼,快让翎叔看看。”
怀英撇撇嘴,脸上不自然的神,小声骂:“狗四哥,那是他哥吗?”
怀英顿觉不妙,赶追了来。龙锡泞到底是神仙,就算他变成一条鱼也能掀翻一条大船,萧澹哪里是他的对手,而且怀英也知她大哥的脾气,真要发起火来可不得了,就连萧爹也拦不住,到时候真跟龙锡泞打起来,他可要吃大亏的。
龙锡泞也是傻,都这时候了居然还没意识自己已经穿了帮,一边躲,还一边回朝萧澹大喊大叫,“萧澹,你脑袋有病吧,老又没得罪你,你嘛非……非追着老打。你……你以为老不敢还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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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您什么都不知!就这么胡护着他,到时候您一定会后悔的!”龙锡泞份有异,萧澹实在没法跟萧爹解释清楚,气得都快吐血了,最后把笤帚往院一扔,狠狠一跺脚,冲回房里去了。
萧爹这才恍然醒悟,吞了唾沫,慌慌张张地跑上前要去拉萧澹的胳膊。他真是白了那么的个,一力气也没有,明明都碰到了萧澹的衣袖,结果应是被他给挣脱了,风一般地从萧爹边卷了过去,挥着笤帚朝龙锡泞脑袋上打。
萧爹完全不晓得他们俩到底在骂什么,摸着后脑勺朝萧澹大喊,“你你你……你到底在嘛?发了疯了吗,你骂什么。五郎才多大,你这混小怎么这么狠的手呢?哎哟,五郎你没事吧,让翎叔看看。”他一边说着一边急切地冲上前拉着龙锡泞上查看,中啧啧有声,“哎呀,都伤着脸了。”
“前那个……”怀英都不知怎么开了,越想就越是气得牙疼,“那个年轻人,本就不是他四哥,恐怕,就是他自己吧。”那没脸没的家伙装了好几个月的小孩,还死赖着和她挤一张床,一想起这个,怀英就想打人。
萧澹依旧没消气,还想冲上前继续教训他,偏被萧爹挡在前,压儿就动不了手。
龙锡泞摇摇,低着脑袋沉默了一会儿,才极小声地:“我好像错事了,萧澹打我,怀英也不理我,她是不是以后都不理我了?”
且不说龙锡泞在院里如何着急,萧澹了怀英房里,也不拐弯抹角旁敲侧击了,径直就开问:“龙锡泞了什么?还是因为他那个四哥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