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通广大,当他没有法力可以依仗的时候,或许连个普通人都不如。韶承在上惯了,就算不如杜蘅那般份尊贵,可也绝非寻常小散仙可比,平日里何曾吃过这苦,陡然跌落凡间,自然狼狈。
“不知。”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从大清早起来,韶承就显得有些心浮气躁,一脸的不耐烦。怀英的心则被脑里七八糟的记忆所困扰着,并没有心思再使什么小伎俩来拖延行程。
怀英早上走得急,昨儿晚上藏着的兔都没来得及吃,走了一段就有受不住,一坐在了地上,挥着手:“不行,肚里空的,我走不动了。”
韶承脸愈发地难看,不耐烦地:“不走也得走,赶给我起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怀英原本就被那些行冒来的记忆得有些烦,闻言抬瞟了他一,梗着脖:“随便你怎么不客气,你要有本事,脆一刀把我杀了,一了百了岂不是更好。”她脑里已经想起了一些旧事,隐约猜到韶承掳她的原因,笃定了他不敢对她死手,所以态度才这般。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应该就是万之渊所在的十万大山了。封印所在之地,方圆百里灵气禁锢,所以,就连韶承也无法使用法力。如此一来,倒也给了龙锡泞他们追过来的时间。
想到龙锡泞,怀英原本有些混的心竟然渐渐安定了来,了一气,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绪控制好。
韶承闻言气得立刻握了拳,额上的青直,但好歹还是忍住了没发火。咬着牙朝怀英瞪了几,最后一伸手,拽住怀英的胳膊毫不客气地往前拖。怀英都快被他这没风度的举动给气死了,想着他反正这会儿也没有法力依仗,遂狠狠咬牙,一不、二不休,抬脚就朝他上踢去。
她心里正恼着,这一脚可是连吃的力气都使来了,脚一抬,自己就先察觉到有些异样,右里仿佛有一的气沿着经脉一路往,尔后“噌——”地一就从脚上冲了去。
韶承竟然被她一脚踢了好几米远,尔后“砰——”地一声落在地上,扑腾起一阵黄土。
怀英整个人都愣住了。韶承到底是神仙,就算摔了去,也不至于真伤了哪里,他的反应甚至比怀英还要快,忍住痛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不敢置信地瞪着她,中喃喃地:“你……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怀英低看了看自己的脚,那浑上都充盈着无限力量的奇妙觉仿佛很熟悉,却又让她无端地生些惶恐来。难她的法力终于渐渐恢复了?可是,这地方连韶承都无法施展,为什么她会这么特别?
怀英的心里忽然张起来,她发现她好像有不大能控制自己的绪,脑里不断地浮现许多过去的记忆,那些记忆像密密麻麻的网,得她透不过气。
为什么韶承会使尽了手段来算计她,天界那么多神仙,他不去算计杜蘅,不去算计龙王那一家,为什么要把力气往她一个平凡丑陋的小神仙上使,难,天界的那些言其实是空来风,她果真与那大铃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就算是在万之渊,她也依旧有法力傍。
怀英越想脑里就越是成了一团麻,也不去韶承了,转过就往山冲。既然她有灵力傍,就算是韶承也拿她没办法,怀英可不想再这么傻乎乎地跟着他去送死。
见她要逃,韶承顿时就急了,他费尽心思,用了一千多年的时间才将怀英带到了万之渊,可不想到了最后却功亏一篑,他也顾不得怀英上的法力会不会伤到自己了,一边大声叱喝,一边飞奔着朝怀英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