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耀的光亮。
火龙前到小湖时被挡住去路,满满的湖令它无可奈何,去势稍稍被阻,火光都变暗了一些。但很快,它又重整旗鼓,绕过小湖,从侧翼突围,继续它势不可挡的征程。
而侧翼,则正是那片麦冬辛苦侍许久的果园。
果园后是菜园,离菜园不远的地方就是畜棚。
镰刀和珊瑚角鹿已经几至癫狂,它们哀嚎着,用蹄和上的尖角去撞,去踢栅栏,有的还想跃过去,但麦冬刚刚加固加了栅栏,最矮的地方也有三米左右。畜棚狭小,没有足够的助跑距离,它们本无法越过,拼死的挣扎,所换来的不过是一次又一次地撞上栅栏,直撞得破血。
但木扎的栅栏能有多固,在一次又一次的冲击,栅栏发了哑的“嘎吱”声,像是不堪重负,一刻就会散开。
只有恐鸟一家安静地待在栅栏里,翅膀挨着翅膀,脖颈着脖颈,低低哀叫,彼此藉。但与其说是安静,倒不如说是认命,就像被咕噜威胁时一样,既知无法反抗,不如安然赴死。可悲到极,也懦弱到极。
说起来很久,但其实麦冬不过晃神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
将一切尽收底,她整个都有些发麻,意识地向小湖的方向跑了几步,想要去取灭火。
那一瞬间,她心里只有一个念:不能让火蔓延过来。
她的果园,她的菜园,她辛辛苦苦驯服的牲畜,她努力在这个世界上生存的痕迹和证明,若是任火势蔓延,所有的一切都将化为灰烬!
但刚迈几步,脑一个激灵,她生生刹住脚步,转拉住咕噜的爪往海边的方向跑。
拼尽了力气跑!
再怎么不甘心又怎样?她救不了火!
这不是小孩过家家不小心着东西引起的火,这是森林大火,可以烧光整座山峰的大火,她刚才居然想去扑火,简直是脑了!
什么果园菜园牲畜,没了就没了,东西没了还可以再努力获取,生命却只有一条。
风嘴里,夹杂着气,刺地她咙隐隐作痛,她拉着咕噜的爪一直往前跑,不敢停,生怕停就被火龙赶上,然后像那些树一样被生生吞噬。
“冬冬?”
后传来咕噜的喊声,手上也传来一向后的力在阻止她前。她脚不停,没时间也没心给它解释火的危险,只疾声说着,“快走!”
咕噜却加大了力,反握住她的手,然后站在原地。
被制,她惶急转,泪都要掉来了,“咕噜别闹,快跟我走啊……”
咕噜困惑地歪歪脑袋,突然上前抱住她,“冬冬,不怕~”
麦冬真的要哭来了!
现在是在逃命啊,她需要的不是安而是乖乖合!
瞥一越来越近,已经烧到果园,上就要燎到菜园的火龙,她攥咕噜的爪,张开,正要制命令它跟着她走,就看到它朝她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挣开她的手,转——向着后的火海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