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自继续翻检照片,过了会拿两张:“这是一张照片的正反面是吗?”
应该是,那个属给每张照片都编了号,这两张,一张是p4正,一张p4反,代表第四张照片的正反面。
那是秦放的太爷爷和太,抱着儿,也就是秦放他爷爷,在西湖边取断桥残雪为景照的一张全家福,很多没去过的人以为断桥就是两截的半桥,其实有说法是冬日雪后,桥的面冰雪消,但是面仍有残雪似银,远望过去这桥似断非断——给秦放太爷爷一家照相的人显然谙此理,从照片的角度看,的确像是“断”桥,秦放的太爷爷握着儿的小手腕喜笑颜开的,一副其乐的亲照。
背面题了行字,1946年冬,携妻、游湖,友白英作陪,乘兴而来,尽兴而归。
司藤看了半天,终于是彻底绝了对秦放太爷爷的想象力了。
她说,你太爷爷这字,真是状如爪,形如鬼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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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藤原本给的期限是三天,后来为着了多添一“取证”,又给宽限了几天,期间苍鸿观主来过一次,秦放听到他提了“赤伞”两个字。
司藤当时愣了一,说:“哦,那是前辈了。”
苍鸿观主走后,秦放问了司藤,司藤把赤伞的况简单说了一,沉说:“如果赤伞当年没有死,康熙年到现在,也有三百多年……它潜心修炼,的确是有可能再次成妖的,而且它经历过相当的世,世多杀,便于赤伞摄取戾气。只要苍鸿能给少许证据,黔东就是非去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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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赤伞被砍的那条手臂,红,白斑,如绵,烂臭,三日而腐,化为,临之,皆为赤地,寸草不生,蚁虫而痉挛,既而死。
一人据此了个堪称绝妙的,一个密封盒里,装黔东山区取的泥土,这泥土务必的恶臭无比。
时间要往前移,司藤前脚提要求,门几天之就发现赤伞并且拿到证据这话三岁小孩都不会信。所以发现赤伞的时间,远在好几个月之前,当时麻姑的沈银灯在山区偶遇,力拼不敌,但逃跑时祭法轻伤了赤伞,赤伞的血滴到土里,这密封盒里装的,就是浸了赤伞血的泥土。
果然三个臭匠堪抵诸葛亮,一群人居然拼凑个几乎无懈可击的说法来,自己都想为自己击节叫好,只有白金教授泼大家冷:“说法是不错,但是恶臭的泥土是否就能把司藤给唬住,我反正是持保留意见的。”
丘造假造到兴上,本听不白金的意见:“老一辈说,掺了九分真话的谎话最难分辨。这事我们给的真真儿的。沈小不是家在黔东吗,就请老家那边的人去山区取了土送过来,要快,坐飞机送。至于恶臭,变的妖怪脱不了是草木树怪,既然吃人,恶臭里一定也有血腐气,多找几植动的腐臭之源拼一拼。别忘了,赤伞在康熙42年就已经妖踪绝,而司藤1910年才变,这两个妖怪从来就没打过照面,赤伞的血是什么味,司藤本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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