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4/4)

呼的，秦放如释重负，但到底还是不放心，犹豫了再犹豫，小心翼翼问她：“司藤，你不会死吧？”

这叫什么话？司藤抬看他。

他是真张，抱着被一动不动的，脑袋被团起的被簇拥着，居然有些笨拙的可可笑，司藤真是哭笑不得，好笑之余，又有动的余味泛起，声音都不觉柔和很多，说他：“你慌什么啊。”

又说：“胃太小了，吃撑着了。”

秦放听明白了，她的意思是，沈银灯的妖力她有些经受不住——但是对司藤来说，妖力，并不是第一次啊。

“你以前不是也过其他的妖怪，那时候，也会有这样的……副作用吗？”

司藤声音很轻，语焉不详：“那时没有……问题在我自己，毕竟现在的承受不住……早知，应该先第五件事，不过，就这样吧，我大概……要睡两天，如果到时候还不行，会试试别的法……”

她累的很，睫慢慢阖上，秦放不再吵她，轻手轻脚去，拉合所有的窗帘，又把大门反锁，挂上挂链。

光都被遮挡在外，屋里暗来，这暗温而又安全地恰到好，周遭很静，似乎一针掉在地上都会发声响，秦放抱了一大摞的相册和书坐到沙发里，轻轻拧亮沙发边的读书灯。

沙发正对着卧室虚掩的门，从他的位置看过去，可以看到沉睡的司藤。

司藤说，要睡两天。

门闭，外隔绝，一灯如豆，黄幽暗灯光罩着的这所在，顿成小小桃源，偷得浮生两日闲，也很好，可以梳理过往纷纷扰扰许多事，想清楚边来来往往很多人。

他翻开老相册。

第一页，第一张，是老家老宅，门大，青砖墙上雕着嫘祖始蚕，似乎对外界昭示，这是个以育桑养蚕为业的江南小镇。

＊＊＊

风尘仆仆的颜福瑞搭了一路的三电动车，风传此地是要开发，临近镇的地方大兴土木，但很多项目起了个地基就无限期停工，绿纱网围着工地，扬土扬尘，颜福瑞车的时候，脸上上，蒙了一层黄，像是刚刚火线穿越了沙尘暴。

他嘴里呸呸吐着土尘，眯着睛朝安静的镇里张望：这里，就是司藤小说的，秦放的老家？

比起什么卧底，递什么报，这件事的确轻省许多，司藤小吩咐的也简单：“你去秦放老家，向当地人，尤其是上了年纪的，打听一秦放家老一辈的事，越早越好，最好有时间，事无细，哪怕是养了只，宰了条狗，你也一条条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