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说那句话之前,我都觉得司藤小好的,你说了之后,不知为什么,我有怕她了。”
“哪句?”
“就是那句,你问我之前有没有看司藤小不跟白英合。”
秦放嗯了一声,他有些发闷,太突突,当时,那个念突然间就冒来了,想到了之后,心里直冒凉气,和颜福瑞一样,在那之前,他几乎已经把司藤当成亲近的朋友了,但就是刹那之间,司藤整个人,忽然又陌生的遥不可及。
秦放定了定神:“司藤小有自己的想法吧,也未必会事事告诉我们,我们也别想太多了。”
颜福瑞没吭声,末了,忽然没没脑来了句:“秦放,你觉得司藤小斗得过白英吗?”
不待秦放回答,他又叹一气:“刚才,司藤小问我,在我心里,是不是觉得她肯定斗不过白英,当时,我真是那么想的。但是现在吧,我又说不准了。”
***
天快亮的时候,颜福瑞捱不住,趴在一边的沙发上呼哈大睡,秦放也有些犯困,正迷迷糊糊间,忽然听到门外敲敲打打吵闹的很,秦放心里烦躁,起去想叫他们小声。
门推开,陡打凉风扑面,接着又是风香风满怀,定睛一看,居然一步跨到了个老式的戏台上,台上咿咿呀呀也不知唱的哪一,满珠翠的小旦俏脸羞的过来,牵着秦放的衣袖合着敲板鼓把他一步步吧往台中央拉,秦放正不知所措,一瞥看到穿着旗袍的司藤正端坐在台喝茶。
真奇怪,这么大的戏园,台只有那一张桌,一盏袅袅香茶和一个人,秦放甩开了小旦台去,气吁吁奔到司藤边,她像是没看见,自顾自擎起了茶杯掀开了盖碗喝茶,微低间,如云的秀发之,隐现一截森森的颈骨。
这不是司藤,是白英!
秦放大骇,腾腾腾连退几步,后背正抵到戏台,气息尚未匀,后唱念打声突然退去,台上传来了蹬蹬蹬跟鞋的声音。
秦放急回,偌大的戏台转瞬之间空空,铺天盖地的云雾缭绕,有个形窈窕的人影越走越近,仔细一看,正是司藤。
她穿束腰的风衣,及膝的靴,两手在兜里,走到戏台沿边时站住,似笑非笑,盯着的白英。
台上,台,一站,一坐,司藤,白英。
秦放拼命挥舞着双手,大声叫司藤的名字,原以为她听不见的,可是慢慢的,她低了,也看见他了,她看着他微笑,一字一顿地,说了几个字。
她说:“到此为止了,秦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