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问师父李正元,师父说,那是八卦黄泥灯。
再后来,他被镇杀而死的司藤吓的整宿整宿睡不着觉的时候,师父李正元会给他讲故事,讲门各各样的稀奇玩意儿,其间就提到过这八卦黄泥灯。
颜福瑞闷闷回了句:“见到了就知了。”
苍鸿观主的神有些飘忽,他皱着眉,似乎在极力回想着什么,半晌略有些迟疑的开:“我记得当年和师父、黄家婆还有丘山去镇杀……你的时候,丘山的手里,提了一盏灯。”
话中的威胁意味不言而喻,当真是一开场就乌云压,苍鸿观主心里叹了气,来都来了,还能怎么着,姑且听她说去吧。
说完了,也不知这答复她是否满意,正忐忑间,司藤问了句:“九街居首的黄门,现在在哪?”
苍鸿观主摇,那之前和之后,他都再没见过这样的灯了。
苍鸿观主看司藤:“司藤小听过或者见过这样的灯吗?”
苍鸿观主似乎更苍老些了,毕竟年岁摆在哪里,舟车劳顿的颇耗神,王乾坤则很是愤愤不平,横竖他跟颜福瑞也熟,说话也不用忌讳:“就知妖怪说话是不讲信用的,说好的以后藤杀都不会发作,现在又拿藤杀来威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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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鸿观主还没来得及开,她又提醒他:“不要骗我,我知你们门,一定有追踪妖怪的独到手法。”
苍鸿观主示意王乾坤收敛些,不过到底是不放心,还是想先从颜福瑞这里些话:“颜,司藤小忽然叫我们来,是不是又要对门不利啊?”
颜福瑞悻悻的:所以他这辈最讨厌文化人了,仗着肚里有二两墨就来抓他语病,还升格到立场了!
她不动声:“然后呢,怎么说?”
司藤反问他:“不是你师父的?”
从哪来的,不知,像是家里的那老件,久远的不知来历,一生,一睁,就已经懒洋洋斜在犄角旮旯的角落里了,市面上也再也买不到。
“当年我东逃,自问躲的也算隐秘,路线七拐八拐,就算是追踪的好手也不难甩掉,但是,丘山永远找得到我。”
秦放的书房很大,书桌也气派,主人家往书桌后一坐,颇给人以压迫,访客的坐席就颇为局促,缩手缩脚,一不留神还以为是受审的。
看上去很不起,糙的黄泥灯坯,靠的地方有个方便手持的凹槽,上镶着个八卦式样的铜片,铜片中央是一截灯芯,整个灯没有灯油,但是奇怪的,火柴梗划燃了去,却总能着,焰直直向天,纹丝不动,像个材板正的人。
据说,这世上所有的八卦黄泥灯,都是同一批来的,那时候,天分九州,九州之土,混了五湖四海的,搅成泥浆,又用五岳之上生的各木料作柴火,烧上个三天三夜,烧了八卦黄泥灯的灯坯来,这灯坯就此有了灵,那焰就是它的鼻。
苍鸿观主和王乾坤就在访客的坐席坐,间或不安地抬打量司藤,和上次见面相比,这个司藤似乎更郁更不可测……简言之,更像妖怪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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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藤单刀直,省略了所有寒暄:“老观主,想从你这打听件事,老观主务必好好的、认真去想。”
有吗?怎么可能有嘛,王乾坤心里直犯嘀咕,无意间瞥到苍鸿观主,忽然发现他的脸不像想像的那般不屑一顾,心里不觉咯噔了一声,意识坐直:“太师父,真的有……吗?”
司藤沉了一,她在丘山边也有些年,确认这东西不属于丘山,不是丘山,也不是李正元的,难……是黄家门的?
他记得有几次,看到丘山拿了什么东西往火上凑,燃的瞬间,火会突然弯,遥遥地指个向。
说到这,她微笑,倾向桌案,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苍鸿观主:“什么原因?”
然后?
苍鸿观主记得师父李正元当时还逗他说,这焰可比狗鼻灵呢。
颜福瑞意识了句:“那我们也不想的啊!”
王乾坤看鬼一样看他:“我们?颜福瑞,你跟谁是我们?你还有没有立场了?你可是丘山的徒弟!”
门时,终于看见了那两个熟人,苍鸿观主和王乾坤。
“当年黄门的黄玉随丘山蜀,住在成都老街。两千年初的时候,黄家后人起了黄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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