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2/3)

赵柔止脸上先是一片空白，愣愣的好似不明白齐北山的话语。随即她落泪来，低声喃喃：“你愿意度我这人……难还不是慈悲心？”

于是两人就换了方向，往两仪殿不远的甘殿而去。

一路沉默着到了两仪殿附近，伏晏却在门驻足，淡淡撩了猗苏一：“若偏殿住得不舒服，就换个地方。”

猗苏极意外，但还是实诚地：“那就换个地方。”

猗苏呆了一会儿，才发觉自己是受若惊了：伏晏居然变相关心她睡得好

猗苏侧首看向他，咬了咬嘴：“生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有意识的时候我已在九魇，至于为何能脱，不外乎我求生望比较……”

伏晏这回没再回答，只是一脸“少见多怪”地睨了她一。

赵柔止瞪大。

伏晏的眉向压了压，目光沉沉的，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最后却没有追问她，反而谈起了自己：“在来冥府前，我一直在某修习，那里什么都没有。而后，我终于离开那里，为的是学习如何当个称职的冥君。”

齐北山在她额吻了吻，说话的语调仍然平和：“说来大约难以置信。但初见，我就已对主上……倾心不已。主上离开之后，我竟然……在为说那番话懊悔不已。而直到方才，我才察觉，我为何会懊悔。”

伏晏这样的，难是在那地方养成的？可要雕琢这般恶劣的格，那居所想必也不是什么桃源乡。

猗苏狠狠瞪对方一，最后还是跟着他了这混元殿。外蒙蒙的秋夜里，空既无星也无明月，只有苑里的灯光闪闪烁烁，倒显得偌大的皇城颇有些凄清，叫人的心思也缓缓沉来。

“我倒还想问谢姑娘，怎么会在九魇那地方，又是怎么两次从中脱。”伏晏说话的语气很淡，反而透一与猗苏相似的盖弥彰。

“剩的话……在这里说似乎有些不妥。”

猗苏没来由地有些心虚，匆忙地别开，佯作漫不经心状：“也就一问。”

“若乃冥冥已定之事，我……认命。我未曾想过普度众生，可若能使主上就此脱离煎熬，大约便是我此生最大的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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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晏将目光调回她上，抬了抬眉：“怎么问这个？”

猗苏便垂不说话了。

“最后这二人的结局并不好，对不对？”猗苏与伏晏并肩走了一会儿，打破了沉默。

“我也是有私心的。”齐北山垂，涩然一笑。

“怎么……”

“喂，”伏晏手敲了她一记，“谢姑娘真是一副想跟去的模样。”

伏晏似笑非笑的，转便要走：“谢姑娘继续留在这听墙角我自然没意见。”

这话说得闪烁其词，猗苏不由皱起眉，随即将这不应有的疑惑与关切隐藏起来，好奇地问：“还有那地方？”

于是猗苏就目瞪呆地看着两个人消失在了室的屏风后。齐北山瞧着清净，该手时还真是绝不手啊……

“那里目前无人，陈设却已然备，谢姑娘睡在主室也无妨。”伏晏说完，就往主殿的东厢而去，衣袂飘飘的甚是潇洒坦然。

她自顾自思索着，伏晏也难得陷了沉思：双定定看向远方，琥珀眸底转的是秋霜般的冷，线绷，显然想到的事并不愉快。

伏晏没有看她，反而抬望向淡淡泛紫的天空：“明日有雨。”

“也许罢……”揣测了对方的态度，猗苏索不再追问。可这般默默无言不过片刻猗苏就觉得有些尴尬，于是又开：“君上……来地府之前，都在什么？”

，神佛虽垂怜世人，然现世皆虚妄，修短随化，极乐尽在后，彭殇并无不同。可方才我第一次觉得……兴许主上当在现世活得更自在些。”

“哪、哪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