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当初可是说了再不会回来。”
这腔调,倒好像有几分哀怨。
猗苏和这声音相了百年,如今再度重逢,竟觉得亲切,不由笑笑地:“你们不希望我多回来?”
九魇好像生气了,冷的戾气便要缠上来,猗苏手一挥,便将这不善的气息隔绝在外,若无其事地继续:“如今我寻了份差事,要找人。”
“哦?”声音明显来了兴趣,低低地发一个满兴味的音节。
“再问一遍,我再次来的那年,可还有别人前来?”
又是沉默。
就当猗苏以为九魇不会回答的时候,这靡哑却也通透的声音幽幽地响起:
“想起来了……有,是一个女人。”
猗苏连忙追问:“什么样的女人?”
“唔……让我想想,是个一心求死的女人。”
“知不知她叫什么?”
声音低低地笑了,像在嘲讽:“我们怎么会知?你的名字,我们都不知呢。不过我们也不在乎。”
只是模糊的字,本无法确定那是否是赵柔止。
猗苏便咬着嘴沉默。九魇也陪着她再不说话。
“啊,有了。”声音突然又响起来,因为说得比素来快些,倒显得活泼,“似乎还留了一她的声音,让我们找找。”
“是我误了你……我却也为你所负,就此两清。生世转于我并无意义,说不准还要再误人误己,脆就此消失也好。”
这呓语般的声音,是赵柔止无疑。
猗苏不由就叹了气。她伸手握住虚空,缓缓以手指拢住一团逐渐明朗的幽蓝,将这光团收到面前,化个透明小瓶装去。
“这就走了?”
“怎么?舍不得?”猗苏噗嗤笑了,摆摆手:“这里黑漆漆的我不乐意待着。”语毕,利落地再次打开通往外界的门,回到了冥府。
她一路疾走到梁父,直到了伏晏书房外才停步略了气,平复呼后反而踌躇起来:方才她是着自己不多想直接前来,真到了要见伏晏的时候,她还是心生怯意。明明只是叩门的动作,猗苏抬手复垂手数回,才咬牙敲响了门。
几乎是同时,就传来了伏晏的“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