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如今改制,以伏氏人望,定能服众。况且日后伏氏若有贤良孙,亦能主梁父。还望母亲谅晏的用心。”伏晏毫不意外,自如而谦卑地应答,隐在广袖中的手指却收作拳。
这个回答却显然怒了姬灵衣:“什么顺势!全是胡言语,伏昇也是被那些妖言惑众的人迷了心窍,伏氏多少年把守冥府,怎么就不能一直绵延去?”她缓了缓,放了语气:“何况,你这是置伏氏于何地?”
伏晏便有些嘲讽地笑了:“伏氏?说到底,如今伏氏剩的也不过我同叔父罢了。”他顿了顿,也察觉到自己言辞太过,便又温言解释:“再者,如晏此前所言,此举正是为伏氏绵延着想。”
“这怎生是为家族着想?即便不为伏氏着想,你也想想你父亲!你真的要将他一世英名亲手断送?”姬灵衣上前一步,握住伏晏的手,晃个不停,泪盈于睫。
伏晏面无表地看着母亲,凉薄地:“父亲是威震三界的战神,众人称赞,又怎么会因为我而被人唾弃?”他皱了皱眉,手:“况且,难母亲便能断言,若父亲尚在,他便会拒绝改制?”
姬灵衣红哆嗦,低呢喃了些什么,猛然抬:“都是那个姓谢的怪的好事对不对?”
伏晏线了,低沉地:“这是晏上任前便与叔父议定的方略,与旁人无关。”
姬灵衣见状却愈发肯定地厉声:“怎么不是她?若不是她,你……你怎会……”她突兀地止声,冷冷一笑:“只怕晏哥还不知她此前是怎样害了你。”
伏晏的如潭,闻言角竟然勾了勾:“哦?”
姬灵衣昂起,森冷地:“便是她害你重伤到那地步。若非如此,你又何必从来过?”
“母亲何此言?”
“呵,你自可去查。”姬灵衣一抹尽在掌握中的微笑。
伏晏沉默片刻,将视线向转了转,姬灵衣的笑意便加了一些。
随即,伏晏抬,云淡风轻地:“恕晏尚未向母亲言明,此前的记忆,机缘巧合,晏已然尽数寻回。”
姬灵衣被狠狠将了一军,得意的笑容一时凝固在脸上,半晌才激愤而慌张的神:“即便如此,你还是对姓谢的死心不改?”
“我与谢猗苏的关系,与改制并无关联。”伏晏镇定,“母亲要问的是改制的事罢?”
姬灵衣却不依不饶:“怎么没关联?若不是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怪,你又怎么会被改制的妖说蛊惑?”
伏晏的眉宇渐隐见不耐,他轻轻了气,尽力平和地:“晏已然言明,改制于伏氏、于冥府皆是有利无害的明智之举。”
“晏哥你这便是执迷不悟了!为娘的无论如何也要醒你!”姬灵衣尖声,伸手作势要拉住伏晏,后者却向一侧退了一步,颌微收,没什么表地冷声:
“我清醒得很。”
他角微弯,浅浅的笑中透嘲讽:“执迷不悟的究竟是谁,母亲应当比我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