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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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晏都这么说了，猗苏还能怎么办？只能由着他去了。

昨日她从九魇来后的事似地在脑海里趟过：怎么到的上里，她没怎么在意，好像一路只顾着整理与伏晏相见的喜悦和不安。

“还是要歉的，”猗苏却没将话题这么摞，“答应了在九魇呆着，最后却那样吓你，我……”她默了片刻，“我也很难过。”

猗苏凑近了，攀着伏晏的脖颈悄声说：“在想什么？”

然后要些什么自然没有第二个答案，区别不过是地、数目和程度罢了。

猗苏仔细用目光抚过伏晏的脸容，在心里就叹了气：百余年未见，伏晏是有变化的。眉比记忆里要清癯，那鞘利刃似的锋锐气质也已被更妥帖地藏起来；光华敛，沉在底的气韵未减，只在不意间的一瞥间凛凛生辉，更添了韵味，反而愈加清贵迷人了些。

她心便稍稍复杂：兴仍是兴的，但又有些不是滋味；她害怕自己被他落在了后，毫无。

伏晏回答得轻描淡写：“很顺利，再过个百年我就可以退位了。”

伏晏闻言便垂了，目光微转，声音因为压低了有些哑，吐字像留了一圈边，拂在人心的：“在想我是不是在梦。”

耳鬓厮磨到日渐起，猗苏趴在伏晏问：“我不在的时候，有什么动向？”

谢猗苏也并非毫无变化。

猗苏了气，略显羞赧地别开脸，声调绵绵的：“大清早的……”

对方却显然不准备就这么算了，附耳和她喁喁：“可是我很想你。”

他停顿一瞬，从睫底笑笑地撩她一：“之后四海八荒，要去哪，随你。”

她一直不敢去想自己离开后，伏晏是怎么过来的。

就结果而言，猗苏现在懒洋洋躺着完全不想动弹。却不知某些人究竟是有意折腾，还是真的索求不足。

凶神贰负最终被斩杀，天帝驾崩，太即位，三界也恢复宁定；夜游在前两年接受了升迁的调拨，如今是九重天的细作了，混得如鱼得；自酌馆等鬼城的老店重开，东西两市也恢复了闹；杨彬也如愿等到了杜缜转生；齐北山的采薇书馆引了不少有才的鬼魂驻留，已成为三界文采风的佳；兰馥的一双儿女已经可以上街打酱油了，奈何日游这个爹仍旧能不门就不门，兰馥也毫无办法……

怔忡片刻，她有些好笑地提醒自己，这里是梁父后殿。

歉的词句还没，她已经被他抱了，他以吻封缄，轻轻一印后：“该歉的不是你。是我无能。”

猗苏没想到伏晏能说这么多细枝末节的事来，愣了片刻，才噗嗤笑了：“你就不说你改制的事？”

猗苏就有些歉然，伸手抚平他的眉：“那时候……”

“如意在许寻真的事后失心

一阵窸窣的挲。

和他对视着，她也不自禁绽开笑容。

她翻了个面朝伏晏，发觉对方也早醒了，与她对上神便是微微一笑。

伏晏被她这跋扈又占有烈的一句得哭笑不得，便抚着她的鬓发轻轻应：“嗯。”他的动作忽地停了，猗苏不解地抬看他；他有些艰涩地垂睫：

伏晏认真地思考了片刻，居然真的一件件数过来：

他无言地磨蹭她的颈窝，片刻后才开，声音很淡：“都过去了。”说着他抬起，笑笑地：“迎回来。”

大约是不见日光的关系，她的肤比原来更淡，倒衬得人单薄得像要随时如沾的宣纸一样化去。但她的神态又是安然而懒散的，像是对自己外表的纤弱毫不挂心，看得来，她里的躁，已经收敛得很净。她上这几近冷淡的从容却总在与伏晏对视的时候悄然化开来，盈盈的温存又亲近，让人的一颗心不由自主就被拴住了动弹不得。

仅仅是在缠绵过后的清晨两两对看，似乎就足以消磨掉大把大把的时光。

猗苏轻轻应了声：“嗯，我回来了。”

心念摇撼间，猗苏垂了帘，咬的动作与其说是稚气，不如以婉媚来形容更妥帖。伏晏看着她的神便稍稍起了波动。

“这从计议无妨，”猗苏抿笑了，“但到那时候，你就只是伏晏啦。”她好像有得意：“不再是所有人的冥君，只是我一人的。”

伏晏的光便有些幽沉，看得猗苏心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