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别来无恙。”纪启顺在董妙卿之前的位置坐下,侧过头微笑着打量着多年未见的师妹。她十一岁时与八岁的陶夭相识,十三岁下山游历时两人分别。如今她已经二十了,陶夭也是十七岁的大姑娘了。
七年未见,她变了很多,陶夭更是。记忆中的陶夭一直是一个面颊圆润,吃起饭来不要命的女娃娃。然而面前的女冠,却身材婀娜娉婷,秀丽的面庞挂着亲和的笑容:“全托师姐的福。”
纪启顺颇为感慨的叹息道:“师妹变了不少。”她本想说师妹长大了,但是细想却似乎有“倚老卖老”之嫌,故而只说是变了。她这么一感叹,陶夭自然少不得客气几句。两人寒暄过后,她便随口问道:“师妹这几年出外游历,可有什么所得?”
“也称不上所得,不过是在蓬丘胡乱转悠罢了。”
陶夭谦逊作答,转而又有些感慨似的说道:“倒是师姐才令人惊讶。我方才去执事堂办理手续时遇见何师兄,他说师姐竟是去了俗世游历。说来,也是我的不对,竟然忘记恭贺师姐得拜高师。”一边说着,一边就站起身来要行礼。
纪启顺忙按住她,不愿受礼:“师妹快别客气了。”
陶夭则笑言:“并非客气,而且往后得称师叔了罢?”
“快别,”纪启顺捂了捂额,“我不过是旁听罢了,哪里有这么大的脸。”
听她这样说,陶夭便也不纠结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上了,而是终于将来意道出。她小心翼翼的问道:“说起来,我今日在外门听闻了一些消息。说是,去年的小比上师姐受了伤?”
纪启顺先是一愣,旋即哂然一笑:“原来已经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自从受伤后,她便久居摇光峰,并不轻易与外人打交道。白英、徐金风等人也忙于修炼,并不常常拜访。偶尔来看望她,也从不讲这些事情。
陶夭有些抱歉的道:“对不起,我并不是有意冒犯。”
纪启顺向她摆手:“没事,我就是有些诧异,师妹不用在意。”
见她似乎是真的不在意,陶夭便又问道:“似乎有传言说有人蓄意谋害,不知可是谣传?”
纪启顺面上的笑容不知何时消失了,她注视着陶夭,平静答道:“是真的。”
陶夭犹豫了片刻,还是追问道:“是……苏方师姐吗?”
纪启顺面色依旧平静:“是。”
然后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场面一时间尴尬了起来,最终还是纪启顺打破了沉默:“师妹是怎么猜到的?”她面上甚至带了笑,看起来并不为此消沉。陶夭便将今日在山门所闻,一一说给纪启顺听了。
纪启顺听后不由大笑:“没想到我竟这么出名。”
陶夭却显得并不轻松,她有些担忧的问道:“师姐的伤严重吗?我听何师兄的话音,似乎不是很好?”
“放心罢,我这不是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吗?而且还拜了一峰道长为师,真是再得意也没有了,师妹如何还一副放心不下的模样。”纪启顺故作轻松的扬眉笑道。见她这样鲜活的样子,陶夭也笑了,但是心底还是有一丝揣揣的忧愁。
她并没有将自己的苦楚一点点剖开来,展示给旁人观看的爱好。无论是出于不愿意令友人担心的好意,还是因为那些在旁人看来有些可笑的骄傲。就算是陶夭这样的故交好友也不成,再者她与陶夭也有这么多年未见了。
送走陶夭后,她回到住处。
忽又回想起摇光殿中,余元卜与她所说的事情——
今日一早,她便被余元卜召到了跟前。余元卜也不绕弯子,直言道:“半月前,我拿去了你的法器飞剑,你想必还记得。”
纪启顺自然点头,旋即便见对方手掌一翻,掌上凭空显出了一柄线条流畅的飞剑,正是她的漫随天外剑。然而此刻的漫随天外剑,已经不是原本的漫随天外剑了。原本平整的剑镗上竟然镶嵌可一颗通透圆润的珠子,珠子似玉非玉,内里流光溢彩,看着就不是凡物。
指尖轻轻拂过,只觉得触手温润沁凉,她不由问道:“不知这是什么宝物?”
余元卜却不直接回答:“你且用用,看合不合手。”
纪启顺微微颔首,同时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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