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启顺也笑:“如你所愿!”
姚宪之来之前,纪启顺觉得自己想要问很多很多的为什么——为什么要将那些女囚禁地底、为什么要把那样重要的东西给荀自香、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纪启顺也不慌,反笑:“你也太小看我了。”话音才起,就见她上忽然扬起一层厚重郁的云雾,仿佛一件实的铠甲将所有的黑白针芒都一一挡了来。
只见姚宪之大笑:“罢了罢了,一招定胜负吧!”
寅时,城郊,纪启顺。
姚宪之见她有意让自己先招,便也不再推脱,只是轻喝一声:“来了。”挥袖招一白剑光,向着纪启顺面门刺去。
只是,不同不相为谋,他们的立场不同、目的不同,所以此战必不可免。纪启顺翻手取漫随天外剑,将其化作一剑光悬于前,看向姚宪之。
因二人修为相仿,又都善于剑,是以一银一白两剑光战数百回合,竟然都是难解难分、不分上。就这样又僵持片刻,只见纪启顺右手忽然飞快的掐一指诀,便见忽有一冲天浪凭空现向着姚宪之拍去。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他们静静的望着天空,沉默着。
他知,这是纪启顺的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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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姚宪之欣然赴约。就像在前方等待他的是一位至好友,而非置他于死地的敌人。
随即指挥剑光迎了上去。
的阵法也没什么动静。
而后,二人又各展神通,手十几回合,依旧是难分胜负。
姚宪之轻笑一声:“雕虫小技。”随即双手握翻一手印,便见他脚忽的显一个丈许大小的鱼,浪拍自面前的瞬间,那鱼上忽的暴涨一片黑白光芒,是将浪挡了来。
这封战书,光风霁月,一如纪启顺其人。
话落,两人相视一笑,都明白自己没有看错人。
话毕,二人皆与剑合。
纪启顺则朗声笑:“来得好!”
时间,地,人。
直到有一片树叶被夜半的微风卷枝梢,终于有人开了:“你就这样毫无防备的坐在这里么?不怕我偷袭?”是姚宪之,他微笑着抬起,视线穿过丛丛绿影看向那云雾似朦胧的人影。
姚宪之小心翼翼过了两日,却也一直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就在他终于稍微放松了一的时候,店中伙计在客栈的柜台上发现了一封给他的信笺。其上只写了寥寥三字——寅,郊,纪。
黑白光芒还未来得及散去,便见他双手又是一翻,那黑白光芒便化一片细如的针芒,向着纪启顺刺去。
纪启顺轻盈的跃,她学着对方的气笑:“那你为何这样毫无防备的来到这里?不怕我偷袭么?”寅时的月光落在她的面庞上,勾勒她畔的笑意。
她坐在树上,姚宪之站在树。
他又找了几个相熟的咨客打听,也没听他们提到有这样的一个女冠离开。他对自己设的阵法还是很满意的,但为防万一还是又回到地底查看,却也没有什么收获。
见到纪启顺的时候,她正背靠树、曲坐在一棵枝叶繁茂的槐树上。清风来,枝桠晃动间发一阵“沙沙”声。她就坐在一团翠玉似的枝叶中,微微扬起颌看向远方天际,枝垂落的袍角雾似的漾在半空。
但是见到他后,纪启顺忽然什么都不想问了,见到这样坦然而来的姚宪之,她明白若是他不想说,就算问一千遍、一万遍他也是不会说的。更何况,她现在已经不想问了。因为,她知姚宪之还是初见时那个襟开阔、志向远的姚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