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华,非妖非神,非鬼非。”边响起易的声音,他抬手抚摸着少华的,底闪烁着男人特有的隐忍心疼,“不容于三界六,无落脚。只有幽冥大妖八歧大蛇,允许她暂居冥界空中生活。”
串串米黄的船灯微微起伏,灯光同婉转悠扬的音乐声一起不断从船上溢,打破了芦苇中的寂静。
我很担心,忙走过去拉起她的手查看:“是不是指甲劈了?”
“大人,“易打断了我的话,他好像对白知秋的鄙视毫不在意,静静地对着白知秋的脸,他微微颌首,“妖尸易,有事相求。”
我抬循声一看才发现,黑漆漆的天空上,居然飞着一只庞大的九鸟。九鸟全赤红,像裹了层火焰,展开双翅遮蔽了很大片天空。九鸟上着缰绳,缰绳后拉着一条红大木船。木船雕梁画栋,十分华丽,恍若穿过千年,从京杭大运河上飘来的隋帝御舟。
见我不说话,她的泪珠终于簌簌落:“妈妈不留,爸爸也会走的。回到人界,爸爸会有危险。”
不远白知秋依着船栏,冷哼声:“就凭妖尸妄念,生孽债。”
看着看着,我的闷闷发痛。这条船虽然华丽,还有那么多黑影奏乐,可冷冷清清地浮在幽静的冥界上空,没有半人气。少华小小年纪,住在这地方,怎么熬得去?
了鬼以后,我对很多事已经见怪不怪。即使天上有条船在飞,我也很淡定地闪到白知秋后。
“霖霖,退后……”白知秋放我,刀鞘。
草。像座钟钟摆慢慢摇的觉,咔嚓、咔嚓、一直摇到天荒地老。我不知他要带我去哪,也许他本没有方向。但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同他在一起,在哪不一样?
少华眨了眨忽闪忽闪的大睛:“家人?八歧爸爸妈妈有时候会来看我。妈妈你不是和爸爸一起住在人界吗?”
她抬起看着我,艳丽的红眸里竟然浮起了缕缕雾,鼻渐红:“妈妈,你能不能一直留在船上。你,爸爸,还有我,我们三在船上幸福地生活。”
答应她,势必会让她失望。拒绝她,又会让这个孩伤心。我一哑无言,不知该怎么说话。
我和这孩认识的时间虽然不,但不知为什么,我对这个孩到了骨里,是那发自心的疼。久别重逢,还是在这况,我激动得难以自已。把她拥住:“乖孩。”
“少华,”我忍不住问,“你为什么一个人住在这,你的家人呢?”
易有事求白知秋,会是什么事?
船弦挡板被人拉开,一卷红轻纱从船弦方向一直舒展到我脚。接着轻纱的另一缓缓显现了两抹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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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间,九鸟就朝我们冲了来,从我们边掠过,然后拉着那条红大船,静静地悬浮在半空。
闻言,的闷痛变成了撕裂一样的痛。我愣愣地看着少华那冰雪可的脸,几乎落泪来:“凭什么……”
两人一起游了许久,远突然穿来阵阵丝竹音乐的声音,还夹杂着悠的禽鸟鸣叫声。
这条船是少华的家,共三层。
听到声音,少华便松开易,踩着薄薄的轻纱跑过来,一扑我怀里:“妈妈,我好想你。”
一笔的黑中山装,五官致,表和剔透的紫眸一样,冰雕似的安静。男手里牵着个女孩,的披肩发,脑后扎着朵青绿大蝴蝶结。华的紫和服,红眸鲜艳如血。如般的圆脸晶莹如玉,莹的肌肤白如瓷。
上面有很多房间,楼还有小园,甚至还有个开满红莲的大浴池。船上的仆从是我上次看到过的,影一样的黑影,他们脸上贴着用剪刀剪五官的白纸。有的端着在甲板上奏乐,有的收拾杂,无声地漂来飘去。
我扭一看,见他正冷笑着望向易,毫不掩饰他的绪,忙想着打圆场:“哥……”
男人们的谈话在会客厅行,我蹲在甲板上陪少华玩球。可怜的孩很少有玩伴,尽是一个普通游戏她也玩得很开心。玩着玩着,她忽然抱着球发起了呆。
我大喜,从白知秋后闪去:“老板,少华。”
退后一步,她竟双跪,恭恭敬敬给我行了个日式最敬大礼:“请母亲大人为了父亲大人不要回人界,母亲大人不离开,父亲大人就一定会留。在幽冥界,少华的法力还可与螣蛇大妖一斗。要是到人界,少华畏惧气,力量就不足以保护父亲大人了。请母亲大人不要离开这条船,不要离开少华的保护。”